极北之地落雪极厚,常常是一脚下去就过膝甚至及腰,李登阁穿着又厚,在山上转了半天,什么活物也没见到,全身几乎冻僵,禁不住既怒又悔,心想这珠子就是再神骏,这功力就是再深厚,我也宁愿坐在闾山客房里念经做忏再不出来了!但叫我能回到闾山,找到那行凶之人,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转了半个时辰,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找个背风的所在歇歇脚,渴了就抓两把雪塞入口中,运起玄功御一御寒,然后又起身去搜猎。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将近傍晚,才在山北面抓到一只山鸡,悻悻而回,只感觉自己浑身已然冻透,烤了山鸡,一边吃一边想到,定是前些时日那火山震动将此山野物尽数驱离,既如此,那明日往更北面那山去试试运气如何。
于是第二日拿好家伙往北火山后面行去,到那山脚下,看看那山比北火山要高些,他用黒珠开路,荡开积雪,一步一步爬上山来。转了一个多时辰,不见猎物,又往上爬,走的一会,只听“呼啦”一声!旁边雪地里蹦出一只狐狸,那狐狸全身白色,李登阁看这个东西却也稀罕,有生以来还真是没见过,急奋力追去。
可那狐狸在山林间转得几转,隐入雪地里看不到了,他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白色,又到哪里找去?心灰意懒,自觉丧气,又往上爬去,行的一会,扑棱一下,又蹦出一只花鹿来!
李登阁高兴,心想不枉我辛苦这一回,微运神功,提起脚跟,足不点地般踏雪追去。
他现在神功初成,体健身轻,但那花鹿也甚是灵活,左蹦右跳,把个李登阁晃的遮架不住,连摔好几个跟头,最后李登阁发狠,定要生擒此畜。
恰在此时那鹿不知为何也停了下来,他看准机会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转身挥出匕首,人还未落地,只听一声哀嚎,那鹿已倒在地上。
李登阁忙奔过去看,只见那匕首深深插入了那花鹿的颈项内,他心内开花,收回匕首,正要拖起花鹿,忽听树后一声低吼,忙抬头望去,这一惊当真不小,又是一只吊睛黄斑大虫!
为何说又是?只因他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已经见过一回了,而且还跟那大虫一番狠斗。
但这只大虫比那只更大,饶是他现在已具天地间的无上内功,却也是手心出汗,双腿打颤,一个纵跃,竟跳不起来,又用力一纵,才腾起身来,抓住旁边一棵大树,三两步爬的老高,往下看去。
那大虫过来往上望了望,李登阁心想,你可别上来啊,那大虫还真就没上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