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性如深白,他觉得自己一定在那里听过这个声音,转过头一看,发现对方还真的是半个熟人:
个子比他矮一些,黑色的及肩长发,皮肤很白,脸上还有几颗雀斑——是深白第一天“上班”时遇见过的、外面负责打扫的少……应该是青年吧?
还记得吗?深白第一天过去的时候,对方刚好端着水盆从屋里出来,稍后深白问路,还是他给深白指了房间。
晚上深白离开的时候,还和对方打了招呼,互道再见来着。
之后连着几天未见,倒是后面有两天,深白又在写福字儿的时候见到他了:他也被调到这里了,似乎还是负责打扫。
不过他们写祭文的地方种了很多的黑云木,附近着实很干净,他过来打扫,大概扫的只能是真的尘土了。
“闻到鸡汤的味道了,好好闻的样子,所以厚着脸皮过来问问,能不能讨一碗喝。”他说着,在深白和林渊对面坐下来,张开手,露出里面一张白色的圆饼。
“我用这个和你们换。”
“这是什么?”深白愣了愣。
“是馍。”那名青年道,说着,他还朝深白挤了挤眼睛:“我从本家老爷辈的厨房里摸的,虽然同样没有人做饭,不过却留了头天做好的馍,馍这种东西,冷着也挺好吃的,而且冬天能放很久。”
“哎!这也行?!”深白撇了撇嘴。
“给你。”林渊已经装好了一碗鸡汤,递给了青年。
“谢谢。”对方笑眯眯的接过鸡汤,低下头,就着碗边吸了一大口汤:“啊~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好喝啊!就是这个味儿,是我小时候喝过的味儿!”
“算你有眼光有品位,阿渊炖得鸡肉,煲得鸡汤都是超棒的。”看他这么捧场,深白也就什么也不好说了。
“这个馍……可不怎么好吃啊!又冷又硬,你确定是从本家老爷们的厨房摸来的?他们今天就吃这个?”庆林已经在吐槽对方带来的馍了,从那张馍上撕下一角,他已经塞嘴里嚼上了。
“规矩就是如此,他们也没办法啊~”又吸了一口鸡汤,那人笑了。
“我叫庆林,他叫深白,他旁边的人叫林渊,那边那个女孩子叫美兰,你呢?你叫什么?”庆林径直问对方。
“明旸,我叫明旸。”那人说着,还在地上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庆林和美兰还没觉得怎样,深白和林渊倒是对视了一眼:
对方的字写得很好,不一定多好看,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