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修行的一部分。其中也有一些人修行着修行着,就自然而然还了俗,而成为了新的家臣、藩士家族的源流。
就像是叶京的祖上,虽然与佛门无关。却据说源自中土道门,符箓派茅山宗,敕封“元真护国天师”,历高祖、太宗、高宗、武后、中宗、睿宗、玄宗七朝,罗浮真人叶法善的亲族;怎不知道其中利害?
然而他有心劝谏和缓颊,却又想起了昨夜里那种种,似死还生的不可思议遭遇;最后还是息了这般的念头。至少无论那些佛门大德,平时是如何的德高望重、口灿莲花,世代供奉下来却从未显灵过。
然而,他自小读圣贤书而知义理,所秉持鬼神而远之的一切;却都在昨夜里的人前显圣中,被颠覆了个干净。想到这里,只见叶京转而对着重新现身的江畋,无比恭切的问道:
“小人敢问一声,真人可否传下衣钵法脉,令后世道法和香火传续不缀。”
“我辈众人既然超凡脱俗,求的自然是不在三界五行的逍遥自在,要这些俗物于我何益?”
江畋闻言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信口开河道:
“什么帝王将相,功名富贵,又能比得上与天地同寿的长生久视之道?能够留存此世,也不过是为了了俗缘、凡尘练心的火中种莲。”
“是小人愚钝无知了。那敢问真人,当下这些僧徒愚顽不灵,是否要以刀兵好好驯顺,以儆效尤呼?”
叶京连忙顺势请示道:
“不用,只要你略作配合,造些声势就好。”
江畋却是摆手道:
片刻之后,四下得到传令下去的围困将士,突然就齐声大吼着叫喊起来:
“兴善寺容庇反乱逆贼,聚众抗拒王师,当遭天谴,鬼神不容。”
“当遭天谴,鬼神不容。”
“当遭天谴,鬼神不容。”
“当遭天谴,鬼神不容。”
然而,已经回到坊门楼上的那名知院僧,见状却是冷笑了起来:
“这些殿军看似汹汹,却也是色厉内荏,只剩下口中逞能的本事么?”
在旁的武僧头,则是轻轻摸了下脑门上泌出来的汗水,如释重负道:
“我道这次难免冲突了,少不了一些损伤,却还是知院料的更准。”
“不然,三纲他们可不能太久不露面的,不然总会有人起疑的。这次是实在没法,才连累到你这里的,只求能坚持到夜里,再想法子让他们乘乱脱身吧。”
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