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这一小队骑兵披挂更加精良和整好以暇,手中更举起一面旗帜。
旗帜上书一个斗大的“刘”字;同时边上还绣着一行更小的字体;江畋定睛一看不由笑了起来,居然还是一个老熟人;曾经在半路野店偶遇,后来又在东都受过盛情款待的左武卫驻泊校尉刘景长。
不过,按照旗面上的小字官身标识;他如今已经官运亨通的,一路跳过了别将、都尉数阶;成为驻守东都上阳苑的左武卫在京郎将之一。显然他的这番际遇,与当下正在发生的这些兽祸息息相关。
随后,打头身穿山文甲和卷边銮兜的将领,就冲到落在一个雪丘上的江畋面前;忙不迭的落下马下来掀起面兜,露出一张沧桑的络腮脸,吐着大股烟气探声道:“可是来自西京里行院的江监宪?”
“好久不见了,刘郎将。”江畋微微一笑道:“上次承蒙款待,还未有所答谢?却未能想到,在这荒野之地,又得以相逢了。”
而听到这句话的刘景长,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谁又能想到这位中途偶尔的监宪,会有那么多天翻地覆的际遇;以至于哪怕他身在东都,却因为枢密院的缘故,依旧充斥着来自对方的种种见闻。
“还请上宪体谅则个,当下下官尚有戎机在身,不便设帐款待。”刘景长却是越发放低身段的恳声道:“还请稍待片刻,且观我儿郎表现如何,再向上宪请教?毕竟,当初还是多亏您的指点。”
“这是郎将的分内本职,但请自便好了。”江畋摆摆手道:“我也是顺路追击一个善于隐匿的特殊异类而来,或许如今已经混入了兽群,就不太好找了;说不定还要借助你的人手来搜捡呢?”
“此事好办,不过是举手之劳。”刘景长闻言依旧不敢怠慢,随即令人牵来一匹鞍具齐全的备换坐骑;然后同牌并骑簇拥着江畋,回到了追逐厮杀的战场当中;而这时已经看不到多少顽抗的兽群。
在那些骑兵的分割绞杀之下,一堆又一堆迅速冻结起来的兽类尸体;像是座座记功丰碑一般,铺陈在战场的视野当中,又迅速的延伸向了远方。事实上这种极端天气下,受伤的兽类也逃不了多远。
哪怕它们拥有相当程度快速自愈能力,但是带着倒钩和血槽的枪矛,持续撕裂放血的狂奔之下,又缺少进食血肉的机会。因此,在洒下一路凝固的血水和冻结的肌肉、器脏碎片后,还是难逃一死。
最终散布原野目测上千的兽潮群落,只有寥寥数十只得以逃进了远处的林地中。而后刘景长才对着江畋。如数家珍的介绍起,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