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工匠人等;也至少有二三十号人,永远长眠在了异域的土地上。
在这份半是军队日志,半是个人日记的著述当中;裴行俭甚至私下吐槽自己率领的军队,已经是五花八门的成色了。除了还有三四千名作为骨干的唐人士卒外,其他都是些各族的藩骑健儿、义从。
而在这些苗正根红的唐人将士中,又有相当部分是毫无家室,或是其他牵挂的不了汉;因此,在放松下来之后,就意外又毫不意外的,和当地妇女搞在了一起;尤其是那些妇孺居多的波斯遗民中。
于是,开始有人不想再万里迢迢的,重新冒着送命的劳碌风险,跋山涉水一遍回到中土大唐了。而打算与当地女子搭伙过日子,就此代表大唐扎根下来。因此,在裴行俭的表奏当中也有类似所请。
就是在已经光复的波斯都督府/波斯复国军的地界内,按照唐制别设一个军和三个防城、十几个大小军府、戍垒;以便这些远处域外的唐军士卒,可以就地繁衍生息世代,并且继续为国戍守远藩。
为此,他希望朝廷能够再派出一支援军,以及无家室牵挂的青壮若干;以为实边填户于安西四镇。待到这些人马和填户,将安西本地的唐人后裔,从军役中替换下来之后,就可征发往呼罗珊之地。
另一方面,裴行俭一路征战下来,所缴获财货珍宝也是极为丰富;光是平定阿史那都支、李遮匐(阿史那都支)时,就缴获无数贵重的珍宝,并设宴展示,邀请各国君长和诸部首领、将士一同观览。
然后,再按照各自作价估算,连同缴获的驼马牛羊,车帐器物;当众唱名分赏给冲锋陷阵的有功将士,或是追随出战卖力的藩骑首领、义从头目。而他自身却几无所留,由此甚得将士、藩长效死。
而后又在河中之地,得到了昭武九姓/列国的供奉和献纳;在攻掠呼罗珊时,更是缴获了波斯旧贵族/大食总督,多年搜刮和聚敛的财富;后来又得到了南方吐火罗王和北方突厥别种葛萨部的进献。
而作为西突厥远支的葛萨部,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可萨汗国;游牧于高加索山脉以北,里海和黑海间的南俄草原/东欧平原;征服和奴役着当地众多原始斯拉夫部落,并将其当做大宗出口的商品。
长期作为东罗马帝国远交近攻的盟友之一,对抗南方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两河流域的波斯萨珊,以及后来的伍麦叶王朝和阿拔斯王朝;因此,历史上从陆路前往大唐的东罗马使团,都是借道其境内。
事实上,现任的东罗马皇帝皇帝查士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