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魏王的消息。
也就只有他,递来的消息内容是这样。
这样的消息,她上次也收到过一个。
凤笙继续喝汤,半碗喝完后,将汤勺的手柄放在碗底蹭了两下,上面的字迹便消失了。至于那几张小纸条,她则撕碎了丢进汤里,拿汤勺搅一搅,还是一碗汤,不过是加了料的。
她起身去洗手净面,正拿着帕子擦脸时,外面传来童百户的声音。
“凤甫,吃好了没?吃好了,就准备启程。”
凤笙走过去开门:“童大哥,怎么如此着急?”
“早一日到京里,早一日安身,你不知道最近兄弟们都已经到了极限。”
是啊,即使在通州休整的这一日半,其实也是给凤笙休息的,锦衣卫的人则都还打着十二分精神,就怕临到地方出了事。
“我无妨,随时可以走。”
很快这一行人再度启程,渐渐逼近京城。
方凤甫一行人到通州的消息,自然也递到了太子手里。
不同于别人,他则充满了焦虑。
他怕的不是方凤甫,而是有人借着此人生事。事实上最近那些乱子,哪件不是因此人生出的,所以太子在还没见到方凤甫之前,就对其恨之欲其死。如果早知道此人会给他生出这么多事,他一定早在之前就让人杀掉对方。
可谁也想不到,包括太子铎,他甚至从没见过这个小人物,也不知对方为何总针对着他来。
实际上这不过是个错觉,他与方凤甫远无怨近无仇,对方也没提过他一个字。可恰恰太子在这场事中损失太大,那边不紧不慢按部就班,是决然不会知道这边断了多少腕,只剩那最大也是牵扯最深的一个人,本以为对方没有胆子动的,可偏偏就动了。
太子来来回回地踱步着,上好的波斯地毯被其走出了两道很明显的痕迹。
没有人敢打搅他,哪怕是最近最受他宠爱的一个小妾,在外面闹着要见他,也没人敢通报。都知道太子爷这阵子脾气暴躁,当他闭门在书房的时候,就代表绝不能打搅,不然轻则脱层皮,重则掉脑袋。
可还是有人来敲了门,声音很轻,充满了战战兢兢。
“何事?”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了。”
这句话止住了太子的暴躁,他一挥手道:“让他进来。”
很快人就进来了,是个太监。
等对方抬起头来,太子才发现此人是何年,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