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参与京鉴会,封个美人的头衔,以便于江晗今后向祁佑帝为她请封王妃。
可今年她刚夺了乐师魁首,如果接连参加赛事,不免显得有些急功近利,抵不过悠悠众口。
光是她参与鼓乐大赏,国子监就有多少君贵,说她是想抬高自己子爵府的出生,一心攀附九殿下。
顾笙也懒得为这些闲言动怒,只暂且将京鉴会的事情拖后一年,以免未来与江晗走到一起,落得个难听的名声。
转眼已是枫叶红芦花白的时节,如顾笙记忆中一样,就在今年入秋后,顾娆被纳入了承安王府。
就算是王爵纳妾,也不可能有娶妻的规格,所谓的聘礼,也不过是用来买下顾娆的身子。
顾笙不太明白顾娆当天脸上的得意神色,究竟为何而来。
在顾笙看来,这辈子,如果没有机会穿嫁衣、绞了面、坐花轿,被心爱的人明媒正娶请进门,而是被人当作货品一般买回去,那简直在悲伤也没有了。
然而,沈氏母女却皆是一副光宗耀祖的得意神色,实在叫顾笙哭笑不得。
感叹完了,顾笙又不禁疑惑,如她们这子爵府出生的君贵,又有哪家不以嫁给皇室王爵为荣呢,沈氏母女的得意,其实也算正常的。
而她自己这般与众不同的观念,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就是因为前世,江晗坚持要娶她过门,才让她有了这般挑剔的爱情观?
正当顾笙垂眸思索之时,一只纤纤柔荑覆上她肩膀,耳边传来颜氏温和的嗓音:“笙儿,咱用不着去羡慕个给人做妾的姊妹,娘从不望你攀附高门,存下的嫁妆也够你一辈子用度,只愿你能嫁个此生此世,都视你为唯一的人。”
顾笙扭头看向娘亲:“……”
好吧,她大概知道,自己的爱情观是受谁潜移默化的了。
颜氏笑颜如花,虽说人生并未遂心所愿,但岁月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无情的痕迹。
她一生最痛苦的一段日子,大抵是见沈姨娘刚入顾府不久,便为顾老爷产下孩子时,那段叫她焦虑不安的时光。
那时的颜氏,尚且没有死心,还曾想过自己产子后,顾老爷会如从前一般完全属于她,直到顾笙也出世之后,顾玄青的态度,才叫她彻彻底底死了心。
自那以后,憔悴与患得患失,再未曾染上颜氏的面颊,她的时光,仿佛已经停在了死心的那年,不再流淌。
日落之后,顾笙难得撒娇要跟娘亲一起睡,母女二人便相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