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做的,除了报答该报答的恩人,保护该保护的亲人,再无其他。
揪住不放的一直是你顾家!沦落至此,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一席话说得顾逸飞哑口无言,颓然低下了头。
顾笙顿了顿,放缓嗓音淡然道:“我对顾家问心无愧,念在年幼时曾受你恩佑,才放你进来说话。有困难便请直言,你如果只是来兴师问罪,那就可以请回了。”
顾逸飞低着头,原本的满腔怨愤已经全然消散,吞吞吐吐的开口道:“父亲前日接到调任,要被遣往烟瘴之地担任府尹,他近些时日接连受挫,身子已经垮了,琼台距京路途遥远,舟车劳顿……”
“行了。”顾笙打断他的话,冷冷道:“我早就说过,这世间没有偶然,只有因果,他的事我不会再过问,你不必为他求情。
另外,最好让沈姨娘跟着他一起去琼台,你独自接管顾府,那么往后,我还可以略微帮衬些个。若是沈姨娘留在京城,从今往后,你的事我也不会搭理。”
顾逸飞心中一窒,琼台与京城相距数千里,若是让沈姨娘跟从父亲,他母子二人今生怕是都难以再见。
这是要他与娘亲脱离牵扯。
沈姨娘如今年过不惑,已经没了个女儿,若是连儿子也不给她养老送终,岂不晚景凄凉?
见顾逸飞目光闪烁,顾笙懒得再劝,时不时趣端看他自己,端茶送客:“这事你大可回府再细思量,沈姨娘若是留在京城,你往后便不必再来找我,今日就此别过。”
转眼过了暑月。
顾笙请了医官把脉,结果让她松了一口气——没怀上reads;。
原本也想早些怀上孩子,可听佟史说,最好开身半年过后再考虑受孕,她便依照嘱咐,擦了清体露。
九殿下短期也离不得她,若是太早怀上,没的憋坏小人渣。
除此之外,顾笙还有一个心结,就是九殿下尚且年少,心性还不成熟,吃起醋来,是不分长幼人畜的——上回养只鹦哥,耽误了侍寝的精力,都被小人渣给没收了……
若顾笙这就怀上孩子,生出来八成还得跟九殿下抢奶抢糖糕……实在惨不忍睹。
还是暂缓些时日为妙。
没多久,赵公公给顾笙递来了一个消息——皇上昨日送走了西疆王。
阿娜尔却留在了京城,并且被皇帝封为安怡郡主,赏赐了岩西胡同的一处三进郡主府。
迟迟不选定夫君,皇帝居然耐心纵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