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只什么东西跌跌撞撞在半空飞着。
那玩意儿飞的极其惊险,颠三倒四,上上下下,眼看就要飞过这片生吞活剥的吃人现场,那东西的翅膀却极其不给力的在半空绷直,然后,像一块石头,就这么硬邦邦的掉了下来,正好掉在狼群中间,季玉山的脚旁。
季玉山作为倒霉蛋,又遇见了个倒霉玩意儿,于是在命悬一刻之际,伸手一捞,将那玩意儿捞进了手心,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浑圆的小黄鸟。
他心里哀叹道:“小鸟啊小鸟,你掉下来是为了替在下被咬的吗,可你这么丁点大,只能塞个狼牙缝啊。”
狼群幽绿的眼睛盯着季玉山,夹着尾巴,发出急不可耐的吞咽声,头狼蹄子刨着地面,扬起脖子对着月亮嗥嚎一声,率先冲了过去。
季玉山往草堆中一滚,他自以为滚了老远,实则只是笨拙的翻了个身,大腿被狼爪按住,猩红的嘴张开,饿狼喷出一股腥恶的热气朝他腿上咬去。
季玉山惊恐的闭住眼,将手里的小鸟往后一抛,既然他能饱腹狼群,就不用小东西再塞个牙缝了——锋利的犬齿穿透裤子撕咬上他的大腿,在即将贯穿他的血肉时,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却猛地一轻。
头狼重重地飞了出去,摔在一旁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季玉山一缩大腿,蜷缩成鹌鹑,抱着膝盖睁开了眼。
他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青年,那人甚是俊美,一身劲装打扮,气质极为清冷,鬓如刀裁,目似寒星,剑眉微凝着往季玉山身上一扫,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疏漠。
青年手里拎着两只牛头那么大的八棱梅花锤,用脚尖碰了下地上的季玉山,嗓音略带沙哑:“能走吗?”
季玉山一个骨碌爬起来,抓住手里的包袱,说:“少侠,有狼!”
“不瞎。”青年身形一转,一锤砸向冲过来的头狼,那狼很是强壮,狼爪锋利,站起来估摸也有一人之高,然而被他这一锤砸的直直飞了出去,狼头凹下去,溅出一洼腥红滚烫的脑浆。
季玉山下意识想叫一声出来,被青年看了一眼,尖叫声便被掐断在了喉咙里,半个音儿都没敢再吐出来。
头狼已死,其他的狼盯着两个人,发出跃跃欲试的低吼声,一只先扑了上来,紧接着,群狼立刻发起攻击。
青年大概没想到狼群依旧不休不饶,眉间拢起三分不耐,纵然如此,他依旧语气平静的对身后的季玉山道:“让让。”
然后不等季玉山让开,狼群已经扑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