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我的去处不在恕瑞玛。其实你的也不在。时机未到。”
他的声音冷酷而又谨慎,仿佛正在蓄势,迎接即将来临的风暴。
“你听到那些商人的话了。失落的城市已经复苏。”
“只不过是用来吓唬贩夫走卒的传说而已。这样一来,恕瑞玛的亚麻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沙漠的皇帝已经回来了。你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会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包括曾经侍奉过他的人民,还有部落……”
塔莉垭控制不住语气,她的声音在夜色中紧张起来。
她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保护他们。
而当她的亲人们需要她的时候,她却距离他们有如天涯之远。
她伸出手,停在了离他手臂一掌距离的位置。
希望他能听到,他能看到。
“他会奴役我的家人。”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洞的岩石孔隙间。“我必须保护他们。难道你不明白吗?”
一股风腾起,吹乱了地上的碎石,和亚索的黑发。
“保护。”他的声音仿佛是呓语。“你们敬奉的织母不会照看他们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
这个男人,她尊敬的师长,转回头面向着他唯一的学生,深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怒意。
她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你的课程还未结束。而你却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回到他们身边。”
她不屈不挠地看着他。
“我的性命本来就属于他们。”
风在他们身边呼啸,但塔莉垭一动不动。
亚索长叹一声,重又看向东方。
一道曙光出现在墨蓝色的夜幕尽头。
鼓动的气流终于平静下来。
“和我一起走吧。”她提议道。
他坚毅的下颌放松了。
“我听说,沙漠中的蜜酒很美。”他说。
微风拂过女孩的脸颊。
但只短短的一刻过后,他又陷入了回忆的伤痛之中。
“但我在艾欧尼亚的事还没了结。”
塔莉垭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束细长的丝线。
她把这根手纺的羊毛递给他。
他的脸上挂着狐疑的表情。
“这是我们表达感谢的方式。”塔莉垭沉静地说。“赠人己物,永志不忘。”
男人慎重地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