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艾翁站直了身子,简单地安慰了一下一窝子大钳蚁,因为他刚刚挪了一下他们的老家,甩甩身子摆掉了干硬的树皮,然后悄悄地出发了。
他脚下步步生花,一路穿过了丛林,而檫树的警报已经沸反盈天了。
三个,他们。松鼠絮絮叨叨。
眼睛就像一对血月。迅捷蟹躲在河泥中胡言乱语。
比厄玛克还要嗜血。这是厄玛克们的声明。
游隼发誓说猎人是为了掏走他们的蛋。
象牙白菊则担心起自己最得意的花瓣──搞得小菊也一惊一乍起来,因为她很爱花。
艾翁一一安抚了他们,然后叫他们藏好自己,直到威胁过去。
他假装没有发现小菊一直跟在他身后,尽管她觉得自己潜行的本事一流。
他看到了一头八角羚死在草丛里,三支箭穿透了它脖颈上厚实的肌肉。
一滴眼泪滑出了艾翁的眼窝,一只名叫米可斯的松鼠窜上他的胸口,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脸颊。
“猎人将肉做成食物,”艾翁大声地说:“猎人把骨头削成玩具和工具,猎人剥下皮毛做成了大衣和靴子。”
地上的尸体不见了八根珍珠般泛光的长牙。艾翁把手按在地上,八角羚身边生出了一圈小小的雏菊。
一条幼年的石鳞蟒钻了出来。他们的智力非常早熟。
“没咝咝咝咝……事了?”小蛇嘶声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