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伤痕累累。
我们发现了一处由焦黑的地基组成的迷宫——这是一座小城的遗迹,却不在任何一份地图上有过记录。
科里克挂在伯阿林的肩膀上,信誓旦旦地说这地方以前叫炉乡。
东边的乌云透出了闪电,风里裹挟着皮毛沾湿后的臭味,还有发酵的腥甜气息。
派出去的斥候一个也没有回来。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但没人想大声地嚷出那个词:熊人。
我们一直向上攀爬,直到站在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坑边上。之后,科里克就看见了火。
这很奇怪,因为科里克不仅没腿,也没有眼睛。
环形坑盆地的中心,一道青烟直入天空。
奥尔加瓦娜安慰大家说,至少盆地四周陡峭的山壁是个不错的避风点。
于是我们开始往下爬。说不定是在往自己的坟墓里爬。热气蒸腾的地面很不好走,但稍微的停顿都意味着引颈就戮。
随后我们就看到了那座熔炉。熔炉外部圆形的穹顶是唯一一个看起来出自手工的东西。
炉膛本身的造型是一尊巨大的公羊头,拼嵌的石板间生着一小撮一小撮的山羊草。
公羊的嘴里含着一团烈火,明亮得就算我们闭着眼睛也能看见。
我们一边挤在火旁取暖,一边听着奥尔加瓦娜布置拼死反击的计划——站着去死也好过在寒风中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农夫、工匠或者修理工,不像其他部落那样善战。我们会照顾老人、小孩还有病患。
眼下阿瓦罗萨人远在天边,爱莫能助,但战争却只渴望着饱餐一顿血肉和骨头。
我们对上凛冬之爪虽然胜算不大,起码还有一丝机会。
可如果熊人先发难的话,我们的抵抗就是完全徒劳。那群丑陋的半熊怪物会把我们吃干抹净的。
眨眼间,伴着隆隆的脚步声,它们的战吼越来越响。
臭烘烘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几百个熊人冲下了山谷,就像山坡的玄武岩上摊开了一片黑影。
我们拆掉担架做成长矛,在火石上磨利雕刻用的小刀。
老人与伤者会在羊灵的仪式中安息,而剩下的人就要和狼灵跳一支至死方休的舞。等到黎明降临,一切都会结束。
没人看到有谁挑了炉火,但火焰猛然大热,逼得我们不禁后退。
随后,熔炉说话了,声音就像是噼啪开裂的木头。
“沃利贝尔来了,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