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限制她。所有那些颂文和冥想都能让她的灵魂获得安宁,但这些陈词滥调却不能击败他们的敌人。
她的热血冲动和超前成熟变成了不加掩饰的叛逆。她与慎大声争论,她公然反抗他,她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艾欧尼亚的敌人。
当着整个教派的面,她公然宣称均衡教派都是无能之辈,所有关于精神平衡和耐心的说教都毫无成效。
艾欧尼亚人正在物质领域垂死挣扎,所以这也是阿卡丽要保护的领域。她接受了刺客的训练,所以她要做刺客该做的事。她已经不再需要这个教派了。
慎没有挽留也没有阻止,他知道这条路必须由阿卡丽自己走下去。或许有朝一日她会沿着那条路走回来,但那一切都将由她自己决定。
***飞灰***
“我做不到。”
说这话时基根觉得舌头僵硬,几乎是撞在了牙齿上。但他仍然把这几个字挤出了口。
“师父,我做不到。”
失败让他有机会喘了口气。谁能预料到挫折竟会如此磨人呢?
他望向老人眼中,看看是否有一丝同情——让他嫌恶的是他确实看见了,清晰得如同无云的晴空。
师父说话时掺有一种来自远方的轻快调子。这种口音在北风呼啸的地方很少听到。“这和你做不做得到没有半点关系,”他说,“是你不得不做。”
老人打了个响指。紫光一闪,枯柴堆活了过来——意念力刹那间便生起了一堆营火。
基根把头转向一边,往雪里啐了一口。这些话他早就听过,一如既往全是废话。
“你弄得好像很容易似的。”
师父耸耸肩,仿佛需要想一阵子才能回应基根漫不经心的控诉。“应该说是简单,不是容易。这是两个概念。”
“但肯定有别的方法……”基根喃喃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烧伤的疤痕。他一边说,一边愈发地坚信。肯定有。不会总是这样,不可能总是这样的。
“为什么?”师父看着他,眼光中满是藏不住的好奇。“为什么肯定会有别的方法?就因为你不断地败在这个方法上吗?”
基根低声说:“只有懦夫才会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师父挑起一边眉毛:“嗯,一个野蛮人,大字不识,十以上的数就不会数了,倒也会说些聪明话。”
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坏笑,气氛缓和下来。他们热了汤,装在象牙杯里小口地啜饮,营火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