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也就是这么想的!”里正激动的一拍巴掌,对着唐老爷子说出了心里话,“而且钱到底怎么收?让家家交肯定不愿意,就得让愿意交的人交了把实惠给了他们。可要是交了钱没落得个好,也是里外不是人了啊。”
唐老爷子也是跟着点头。
里正期待的望着唐老爷子:“那叔你说,这钱到底该不该交?”
“我又不了解县令脾性,这事真不好说,你还是问一下村里人的意见吧。”唐老爷子并不会给里正拿主意。
里正又与唐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唐瑾问收拾着水杯的唐老爷子:“那这到底交好还是不交好?”
每个社会底层都有他的潜在的不成文的规则,衙役会收取好处这事,唐瑾是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看里正和唐老爷子两人光明正大的来谈论行贿,他对于这里的社会形态有了个猜测。
“咱们乾州县离府城和省府都近,也不是什么贫寒之地,县令不会多年不换。别的地方没有把田分等的规矩,等县令三年后一走,这分下的等次怕是不被认可,钱大多也就白交了。”
唐老爷子半点都没有停顿的说完,可不像跟里正说话时那样还要想一想再想一想才说。
“怎么就白交了?交了钱地里要交的粮税就少了,省下来的粮也能抵过交了的钱啊。衙役们再贪心,田的等次是分好了的,再好的田要交的粮税也不可能超出一个限度啊,他们还能改了不成?再说县令还坐在县衙呢,下等田定成了上等田,要多交税,做的过份了谁都讨不了好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唐老爷子向来喜欢引导唐瑾去思考该怎样,而不是直接对他说怎么样好,要去怎么样的做。
“我也没什么意思。”唐瑾一听唐老爷子的话出来,就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了,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头,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原本觉得拿点钱就能得到实惠,这是好事,村里人本来生活不易,有的人没这脑子想不到这一点,里正一通知,愿意的人各凑一点,大家一起交了费的钱少那岂不是不会吃亏了吗?”
“那要是连着两三年遇到灾年,风不调雨不顺的,收成少,没粮可交要用钱换粮来交,那时没钱了又该怎么办?这样的情况下县令三年走了田等划分失效白投了钱进去,大家只会怨我啊。”唐老爷子心里有计较着呢。
“那你既然觉得不好,怎不把这话说给里正听?大家也能多考虑考虑。”
“那若是县令几年十几年都乾州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