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
这边穿公服的人也反应了过来,伸手拍了一下桌子,瞪了那文书一眼:“都是你个呆子,拐得我也说错话了。”是儿子跟着老子姓啊,他说反了。
周围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文书的脸更红了,埋着头拿笔醮了墨,记录着。
唐老爷子在这个时候道:“我曾是李家村的里正,后来做了文书手,几年前身子老了,就辞了差事。”
这话一出,那文书和那穿公服的都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眼唐老爷子一眼。
里正这文书这些天见多了,看过后就低头继续写,而那穿公服的虽然没见过唐老爷子更不会把他一个曾经的里正当回事,到底圆滑的多,还是随意的拱了拱手:“我这外甥是个呆子,刚对不住老爷子了!”
唐老爷子笑呵呵的轻轻摇着头:“无事无事。”
这态度好,那穿公服的脸上有了笑容,唐老爷子趁机问:“这童子试初试,……县太爷考的都是什么?”唐老爷子适时的将平时口头上的“县令”改成了“县太爷”,免得他这说法引人注意。
唐老爷子这话一问出,后边的人都支起了耳朵听着,一瞬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穿公服的笑了笑,一条胳膊横搭在桌子上,身子前倾望了一眼唐老爷子和他后边排队的人:“当然是考蒙学的三百千千还有《孝经》以及四书五经啊。”
反应快的心下失望,反应慢的还在记着,然后……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有些人觉得被涮了,面色上难免有些恼怒,这穿公服的跟着就笑着跟大家解释:“这童子试的初试自然是要选出最优秀的孩子,县太爷要是告诉你们了,好让你们有些人回去临时抱佛脚吗?”
众人自然打着知道了考什么书就回去让孩子用心功读的心思,就连唐瑾也想着知道了考什么他好更加用心的再背上几遍要考的经文的和它们的传注训诂和章句。
“学的好的,自然不怕考什么;学的不好的,临时抱佛脚有用么?就算这次有用了,下次能行?这样的孩子拿出去不是丢我们乾州县的脸?”穿公服的人靠回了椅子上去,老神在在的道:“所以也别想走什么捷径,用本事说话。”
唐瑾这边名报好,交了一文钱,领了一个上边写着丁午的木牌子。
他在心里一想,天干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地支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一算的话,丁午是四十三,他前边已经有四十二个人报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