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像是个孩子,难道是家里人预料到这些教他的?无论怎么样,他也只能点头:
“……给。这个,你看咱们两村以前也是同一个祖宗,这收夏粮的时候,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给自己村里多捞点好处了。
这个收夏粮指的是国家来收税,唐瑾并不明白里正要自己过来做什么,但肯定他来是有用的。
他很想看唐老爷子的意见,不过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他以后也会遇到,还是要自己应对,就先没答应,想着怎么回答才行。
村里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唐瑾可能“贵人事忙”没有时间过来,又或者他要回京城任职时间上赶不上?连忙又道:“也就来这一回,以后不会再麻烦您了,这夏税马上就收的,没有几天时间了。”
“咱们以前的是同一个祖宗,这能帮的我自然是会帮。不过事先说好,违法乱纪奸犯科的事,我是不会帮的。”先不把话说满,把底线露出来,丑话先说前边。
里正想着让唐瑾过来,就是想到时候让收粮的人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把条件放宽一点,不要那么苛刻,那么大家的日子能好过一点,对方知道他们村有靠山,以后也不会过多为难。
但这种事到底算不算乱纪……
里正一拍大腿,连忙应着:“这是应当的应当的,不会不会!”什么乱纪,本来官家人来收粮税都是多收了的,他这只是让他们把多收的那一部分少收一点,哪里乱纪了,真是被欺负习惯了,以为被欺负是正常的了!
既然已经说完了,里正就让唐瑾等一下,他去祠堂的钥匙。祠堂门并不常开,钥匙并不是随便带在身上的。
里正一走,李家村的人全都赞许的望着唐瑾,想夸他,可碍于唐村还有别的人在,也不好说。
等唐村的里正取来了钥匙,带着他们去了祠堂里,打开箱子,从里拿出了一个三尺多长的黑漆木盒子。
盒子上有锁,里正拿一把小钥匙开了锁打开盒子,唐瑾看到里边放了一个灰色的布袋,看形状,里边是装了卷轴的画卷这一类的。
一看东西对对着,里正也不打开看了,盖上盒子,双手交递给唐瑾。
唐瑾双手接过。
他原以为先人的影是挂在墙上的,一想其实祠堂一年也开不了几回,也就清明中元与过年时各开一回,挂墙上落灰不利于保存。
这个时候,里正也不说什么选个好日子了,也没有将先人的画像挂上去,上香磕头,先行告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