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黄的衣领,起毛的外套,脖子跟脸部的肤色有着明显的差别,搭在窗棱上的手如同干枯的枝桠,一条条的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
但是他的牙齿很白,而且非常的整齐。
一把年纪能有这般健康的牙口,也是非常难得了。
托了托左眼的眼镜,老于头咦了一声:“萧彻?”
萧彻冷笑:“是我啊老于头,好久不见了。”
老于头咻的一下缩了回去,接着窗户就嘭的一声关上了,树屋的悬梯也被收了回去。
“老于头,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马上给我滚出来,否则我拆了你的房子,砸烂你的试管,烧光你的药剂!”萧彻咆哮道。
宁芝妍不高兴了,推了萧彻一把:“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他好歹也是你的老师,有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就算他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都已经过去了啊,而且你现在也活蹦乱跳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迁怒老师吧。”
萧彻的冷笑中多了几分苦涩,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在林子里晃悠了一圈之后又折返了回来,灌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听上去是那么的悲切。
“老于头,我舅舅死了,穆人王死了!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连昆虫都感应到了这片区域的压抑,收起了自己的触角,折起了自己的翅膀,深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绳梯再度垂落了下来:“你上来吧,一个人。”
“我们的恩怨先放到一边,你先救人。”
“让芝妍救。”
宁芝妍委屈的说:“老师,我救不了。”
老于头怒斥道:“完蛋玩意,平日里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现在出了事儿就知道找我。可怜老头子我一把年纪来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我要你这样的徒弟来做什么?”
萧彻嘲讽道:“老于头,你别给我指桑骂槐。赶紧下来救人。”
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老于头战战兢兢的从树屋下来,这时萧彻才注意到,他的左腿裤管居然是空荡荡的。
“你的腿……”
老于头惨笑一声,说:“被虫子咬了一口,没什么。病人在哪儿。”
萧彻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那空荡荡的裤管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破了他心里愤怒的火球。
炸裂成了一片片的怒气在胸口内四散奔逃,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