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了一本佛经,打开,抑扬顿挫的给老太太念了起来。老太太捻着手里的佛珠,静下心来跟着诵读。
舒曼瑶从王姨娘那里,站在院子里半响,才转头对夏夕说道:“爹爹这会儿是回家了没有?”
“回了,这两天老爷都回来的早。”夏夕忙说道,舒曼瑶点点头,吩咐冬暮回去拿了画卷,带着两人一起往前院书房。舒成业这人,一腔的热情都放在了书画上面,能抽出一部分心力去当官,应付官场上的事情,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所以,从衙门回来,这人就不愿意听后宅的事情了。
除非,事情很重大,连老太太都解决不了。
舒曼瑶也没想着拿后院的事情打扰他,只笑嘻嘻的凑过来说道:“爹爹,最近我刚画了一幅画,先生说我画的还不错,和过年那会儿比已经是进步了很多的,爹爹帮我看看?”
舒成业微微挑眉:“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画的是什么?”
“咱们那天去庄子上玩耍的情景,画的春嬉图。”舒曼瑶笑着说道,示意冬暮将画卷摊开。舒成业凑过去,一点点儿的仔细看,还一边给舒曼瑶指点:“这儿用墨过重,有些喧宾夺主。你这画儿倒是挺热闹的,就是太热闹了,倒是让人觉得杂乱了。”
舒曼瑶虚心受教:“还是爹爹说的明白,先生只说自己见识有限,布局之类的事情,先生不过是浅说两句,多说的还是笔墨之类的,爹爹,我以后可不可以跟着你学画画啊?”
舒成业微微挑眉:“怎么,嫌弃你的先生了?不可好高骛远,你那先生的画儿,我也是瞧过的,虽然不算出众,但教导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不过刚学了两年,现在就急着换先生,对你以后的画画儿是很不利的。”
不管舒成业说什么,舒曼瑶都笑嘻嘻的乖乖听着,等舒成业说完了,才问出今儿过来的重点:“之前那个曹公子,脚伤怎么样了?”
“脚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舒成业微微皱眉:“之前我说是请李大夫为他诊断,咱们家给他掏药费什么的,虽然没帮上忙,但好歹是有那个心意。只是,这位曹公子,着实太顽固了一些,非得自己到外面请大夫,每日里都只让小厮扶着,然后坐马车去药铺。”
说着又教训舒曼瑶:“做人有原则是很好的,我往日里也常常教导你们,固守原则才是做人的根本。只是,有时候,还是要学会变通的,曹伟这样,不过是让咱们舒家欠了人情还不了,自己还受了委屈,着实是有些不划算,你可不用和他学。”
“爹爹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