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文物,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秦远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文物扔地上了?”
他从来都不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的人,哪怕有邵老师和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在,他也没必要忍气吞声。
况且,正如他所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文物扔地上了?
“你这人,我好心提醒你,你还跟我冲上了。”岳镇海看起来很委屈。
“哈哈,镇海不要太敏感,有力气不是缺点还是优点,咱们这些考古工作人员,都要有一个好身体才是,不然日后发掘古墓的时候,在野外一连工作数个月,哪能吃得消啊!”
邵连山笑着说道,与冰冷的文物呆久了,偶尔看看这些小年轻打打闹闹其实也蛮有趣,不过他因此也对秦远高看了两眼。
岳镇雄看不出什么表情,白肖薇微微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邵连山住在六楼,最顶层,哪怕是中间休息了一次,等到他们上去的时候,除了秦远之外,其他人都在喘粗气,那几个搬箱子的男生,更是差点没把舌头给喘出来。
“到地方了,你们的身体可要继续锻炼啊,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
邵老师笑眯眯地说道,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当然,他也没有驮个百十斤的大箱子上来。
打开房门,客厅中摆设很简单,沙发茶几甚至连电视都没有,只有一张巨大的桌子,从他八十平米的连通客厅与餐厅中横亘而过。
桌子宽两米四,长近六米,被一张巨大的白布覆盖着,上面还摆放有刀尺试剂显微镜之类的物品,这就是他在家中的工作台。
也可以这么说,他的家就是他的工作室。
几人休息片刻,打开箱子,将里面的出土文物一件件摆放在工作台上,好家伙,大大小小足有二百多件,全是青铜碎片!
大小不一,有巴掌大小,也有指甲盖大小,锈蚀严重,还有许多沾了泥土秽~物,带着丝丝难闻气味。
“这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损毁如此严重,还能还原原貌吗?”陆小观看到满地的锈蚀金属片,咧咧嘴,有些头疼。
“吃这碗饭,就要端得住这个碗,没有能不能,只有必须和一定”,邵连山笑眯眯道,随口一句,便给几人上了一堂课。
秦远蹲在毛毯边上,带上一次性橡胶薄手套,拿起最大一块,巴掌大小,也是锈蚀程度比较轻的青铜残片,仔细看去。
残片上的花纹隐约可见,繁密复杂,就如渔网般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