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颠簸,直到此时才睁开了眼睛,问道:“张叔,这是去医院的道路吗?好像不对劲吧?”
张源泉看了眼后视镜,双目之中流露出叹惋神色,一闪而逝,笑道:“这是小路,抄的近道,走过前面的桥,就到了。”
“到哪里了?月黑风高夜,防火杀人时,到了你们布下陷阱的地方吗?”秦远忽然说道。
张源泉一惊,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晃动,车子晃了两晃,这才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稳住。
他狞笑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惹到于懂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若是敢乱动,你将永远见不到诗雨。”
秦远挑挑眉,又笑道:“刚才你还跟我说若是没有诗雨的父亲,你也没有今天,呵呵,知遇之恩呐,就是这么报答的?你诗雨父亲对你的恩情太小,没让你放在心上,还是你狼心狗肺,不仅不懂知恩图报,还要在他离去之后,为难他的遗孤遗孀?”
“哈哈……”
张源泉开着车,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大笑起来,但紧接着,他又猛地绷起了脸,后视镜反射着他那阴沉的面庞,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我不去抢不去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别人把我的那份夺走吗?我拿什么养家,拿什么糊口!你在象牙塔里不知天高地厚,等你出来,你就不会笑得那么轻松了。”
秦远摇摇头,对他的这扭曲的世界观极其不以为然,但也没有纠正,纠正不过来,也犯不上,他只是说道:“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恐怕就不准备给我出校门的机会了吧?”
张源泉警惕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唯恐他在车上闹些幺蛾子,却见秦远稳坐钓鱼台,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并无乱动迹象。
“呵呵,你不用担心,没把我带到地方,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秦远说道。
张源泉放下心来,但又忍不住嗤笑一声,到了地方恐怕你就笑不出来了。
没过多久,车子驶入一片树林,眼前出现了五个人,四个站着,一个嘴巴被勒住绳子,呜咽着叫喊,但却发不出多大声响。
秦远的拳头握紧,骨节发出一阵“嘎嘣”声响。
“小子,到了,自己下车吧。”
张源泉说了一声,秦远问道:“你人都送到了,难道不下来看看?”
“没兴趣。”张源泉冷笑一声,扔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对准秦远,催促道:“赶紧的,别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