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萦根本来不及多想,身子便已被疾驰颠簸的马车甩向了后方,背撞上木质墙壁,亏得她喜欢享受,马车里放着柔软的大靠枕,这一下才没有十分严重,珍玉则没那么好运,骤然提速之下头碰上马车内的小几,傅萦听见那一声响都替她疼,更合论登车登到半路被甩出去的梳云。
好容易扶正身子,傅萦焦急的撩起窗纱向外看去,疾行之下她只能看到梳云摔倒在路旁,眼前景物飞退,很快就要转出街角。
她想起前些日在傅家悄无声息被绑走的老太太。至今没有人知道老太太在外受了多少苦,所有的猜想和认知都停留在那日去请安时闻到的恶臭和看到的狼狈。
一想到那样惨状,傅萦第一次真真切切在这一世体会到什么叫做害怕。
如果斗智,她还有些侥幸安全的可能。若真正动武,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顾韵刚走她这里就出事,对方根本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行事!而她身边只带了丫鬟和寻常的护院,阿错功夫是不错,但她哪里能保证人家就一定会出手相救?
心念电转不过一瞬,傅萦就又被颠回了马车里,这次没那么幸运,手肘撞上桌角,疼的她痛呼一声。
珍玉头上碰了个大包,不顾自己忙用身子护着傅萦:“姑娘,咱们可怎么是好?!”
傅萦这还是第一次被绑票,她又没有功夫在身上,疾进的马车中她能怎么办?就只能与珍玉相互扶持着尽量减少磕碰和伤害。
正当此时,马车外突然传来连声惨叫,随即错杂马蹄声音变的单一。一声悠长的马嘶后,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被撩开,少年人清越的声音焦急的问:“你没事吧!”
傅萦被颠的鬓松钗迟,长发散乱遮住半边脸颊,因为惊惧而苍白的面颊格外柔弱,偏她一双猫儿般的大眼中不见水光只有镇定。如此故作坚强的模样,在骤然撩起车帘阳光透入的一瞬被萧错看的分明。他的心湖不可抑制的被搅动了。自己都没发现声音充满担忧:“有没有伤着?”
他背对阳光,原本就俊俏的人此时仿若神谪一般。
傅萦被他的容颜晃的移不开眼,略平息了心跳。摇头道:“没事。那些人呢?”
“都趴了。”萧错一指车外。
撩窗纱向外看去,就见阿彻和阿圆两个带着护院寻了草绳来将那四人手脚困在一处。不只是绑匪趴了,就连他们方才骑来的四匹马也都远近错落的歪倒在地。
傅萦禁不住笑了,感激的望向萧错:“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