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表情平淡的祁泽,忍不住朝自己姐姐歪了歪嘴。虽然接受了祁泽这个人,但是颜朗觉得,若是他姐和祁泽有点什么,他还是不太能接受。
十七岁,是不是太早了?何况他姐明年将要面临高考这个坎,分心不好吧?
颜弟弟忧心忡忡地想着,将老姐推回房间后,并不给祁泽和姐姐单独相处的机会,推着他走了,“泽哥,咱们再去玩一会儿。”
祁泽:“……”好想将不识相的电灯泡胖揍一顿。
颜婳张了张嘴,见到弟弟的举动,发现他平时虽然脱线了点儿,但是关键时候简直像是安装了雷达一样,瞬间便能探测到什么,很快地做出决定,根本不给人机会。
听着楼下响起的声音,颜婳忍不住摇摇头,算了,以后有空再问吧。
莫名地,竟然松了口气。
果然有些事情做起来,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没有初时的那股冲动劲儿后,颜婳又不争气地萎了。
她摸了下自己的脸,忍不住捞起旁边的一柄方便携带的俄罗斯小镜仔细观察了下自己的脸,实在是没办法自恋地以为,这种时候的少年祁泽是喜欢自己的,而且她好像也没有优秀到能让他喜欢的地步,除非是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感情。
颜婳一向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觉得那是一件很扯很不靠谱的事情,至少她的人生中没有一见钟情。不过她却相信那种朝夕相处中慢慢处出来的感情,在日常生活的交流中,在一些小事中,慢慢地酝酿感情。
她不知道祁泽的想法,但是知道若是再和祁泽这么相处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喜欢上他。撇开他偶尔的毒舌和嘲讽,不可否认,他其实是个很细心的少年,不仅会做家务,成绩优秀,长相帅气……
怎么越想越觉得他优点比缺点多了?
摸了摸发烫的脸,颜婳心里有点儿乱,再也看不下书,便抽出一本素描本,然后窝在一张柔软的卡通类的苹果椅上,将打着石膏的腿架到一张小凳子上阁着,拿着笔开始胡乱地画起来。
这是她放松的一种方式,每次无法静下心来时,就喜欢拿出素描本来绘画,直到静下心来。
可惜,颜婳还没画完一幅画,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颜婳看向完成了八成的画,里面的人虽然没有绘画出五官,但是从轮廓就可以看出主人是谁,让她莫名有点儿心虚,赶紧将它掩上,方道:“进来。”
当少年推门而入时,颜婳忍不住将那本素描本往旁边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