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宿’……至于蛇,是南方七宿中的‘翼宿’,翼火蛇!”
这不是什么深奥的天文知识,台下懂几分的人已经附和道,“说的不错!”
也有人质疑,“这个大伙儿都知道,你且说说这俩星宿是啥意思?”
说书人笑道,“掌院先生何等人物!可谓算尽天机!这星宿啊,分明是指人!亢金龙和翼火蛇,对应着星宿的方位,我看就是‘沧涯山’和‘抱朴宗’,卜词说的正是兮华峰大弟子君煜,与抱朴七子之首的林远归。他们二人分别是这两派年轻一辈里的最强者,自然担的起先生的卜词。”
酒楼里的众人说的高兴,根本想不到在这里,这种时候,会有三位沧涯山弟子。
殷璧越去看身旁两人,段崇轩和洛明川依然面色不改。
一楼有人喊,“嘿,‘龙蛇斗’是有了,那这‘生死同门’又怎么解释?”
说书人也不恼,摇着折扇道,“门,‘境地’也,便是他二人将被逼在同一境地中,一决生死。”
“哟,你这么肯定,错了怎么办?”
说书人高声笑道,“哈哈,错了你来找我赔茶钱!”
众人都知道赔茶钱不过是一句戏言,太和楼上说故事,猜测与夸张为主,哪里当得了真。说书人顺势讲起了沧涯与抱朴宗的旧事,楼里又是一阵沸反盈天的讨论声。
说书人懂点观星术,在人多嘴杂的茶馆呆久了,也听来些门派杂闻。这般抑扬顿挫的说来,茶楼里各个都听得津津有味。
殷璧越已经没心思听了。洛明川见他神思不宁,放在茶杯上的手微微动了动,于是满堂的喧嚣都传不进这里分毫。
即使是最近的邻桌,也只能看见那三个年轻人沉默的喝着茶。
殷璧越感到身边气息骤变,好像有无形的屏障笼在他们四周。
便知道这是洛明川第一次展露破障境的手段。
于是殷璧越直接说出了心中疑问。他问段崇轩,“这件事……是真的么?”
他知道段崇轩因为身份不凡而有独特的消息渠道,了解很多秘闻轶事,何况牵扯到大师兄,他一定有所听闻。
段崇轩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娓娓道来,
“传闻三百年前,先生曾在明湖上夜饮,喝了十四坛七十年流仙酿,酩酊大醉,御舟高歌。”
殷璧越实在想象不到,那个槐树下烹茶的儒士,也会有醉饮高歌的时候。
“正值星光落湖,百里潋滟,先生举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