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知府也知道了谭良栋的事,更发愁。各大商家背后的人物通过各种各样的关系找到知府,给知府施加了很大的压力。然而在行都司这样的地方,边兵云集,纵然文贵武贱,但你文官还真拿武将没办法,卫所制崩溃募兵制以来,边军大大小小的兵头不要太多。
“这吕梁营不属于边军的序列,我这还真不好办啊。”知府对着前来拜访的代王府管事道。
代王府管事喝了一口茶,道:“知府大人,咱家有些不明白,这吕梁营这么不给你和指挥使面子,他就不怕日后在边镇寸步难行。”
知府苦笑了一声道:“刘管事,你有所不知啊,这吕梁营是今年冬天过来协防的,是巡抚刘策那边的人。”
“哦?”代王府刘管事转了转手里的茶杯,“那就有些不好办了,看来我得去找一趟指挥使。”
谭良栋在战堡设卡拦商队,也惊动了代王府的人,以往在边镇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即使总兵张远对走私很不满,但最多也就抱怨几句,从没设卡拦过。
行都司,代王府刘管事问道:“指挥使大人,能否直接调动边兵把吕梁营搞掉,出兵费我们可以出。”
指挥使摇了摇头道:“不行,吕梁营在玉林卫,张珪又是张远的嫡系,我调不动,调其他地方的边兵,这吕梁营有些战力,调的人太多了有很大麻烦。”
“那对这吕梁营就一点办法也没了?”
“有,但不是现在。”
“怎么讲?”刘管事问道。
“在边镇我确实对吕梁营没啥好办法,但只要他们出了边镇,半路上有很多办法。吕梁营是过来协防的,最多再过两个月他们就得走,而他们什么时候走由我这边签发命令,到时就有办法了。况且,我知道有个边军将领跟谭良栋有过节,到时可以让他动手。”
刘管事听后眼前一亮,点头道:“好,到时也跟代王府这边说一声,咱家也派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