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对抗。
刘策偏向东林一派,自然受到魏忠贤的嫉恨,此次派东厂番子到太原,就是寻刘策的麻烦来了。
卢象升是刘策看重的人,对这也心知肚明。
谭良栋也熟悉这段东林党和阉党相争的历史,不由道:“朝堂争斗如此剧烈,山陕大旱谁来管?”
“良栋……”卢象升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朝廷当前这样,哪还有余力管这些事情。
胡振江看着卢象升不语,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建斗,你是不是认为当前朝廷北有建虏、南有叛乱,开支甚大,没有救灾之力?”
卢象升默然,同意了胡振江的说辞。
“哼!”胡振江冷笑,站起身来,道:“有一番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山陕连续数年大旱,现在陕北已经混乱,朝堂诸公难道不明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吗?若这样下去,两省迟早大乱,到时蔓延北方,进而波及全国,到时说什么也晚了!”
卢象升腾地站起身来,厉声道:“涛起兄,慎言!”
胡振江不理卢象升,继续道:“朝廷没有救灾之力,我是一点都不赞同这一点。国朝开国至今,亲王郡王、皇室宗亲遍于天下,按照规制,一个亲王一年就要供禄米五万石、钞两万五千贯、锦缎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绢五百匹、纱罗一千匹、冬布一千匹,夏布还要一千匹,其他开支更是不胜繁举。建斗兄,你算过没有,一个亲王耗费国帑就如此之巨,那么多的皇室宗亲,耗费国帑又是多少?”
谭良栋细细的听着胡振江的话,他没有想到皇室一年的开支如此之巨。
胡振江离开座位,正对着谭良栋和卢象升二人,继续道:“还有,这些皇室宗亲、宫中宦官、各级官吏,所兼并之田庄占天下四分之三而不纳赋,小民百姓能耕之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何其荒唐!”
“今山陕大旱,本应是损有余补不足,但现实还是损不足奉有余,皇室宗亲、各级官吏脑满肥肠,小民百姓众口嗷嗷,长此下去,祸患不久!”
谭良栋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很是震动,胡振江所言直指此时明王朝真正的弊端,明王朝养士两百年,养出了一个可怕的、自私的、极度贪婪的士绅集团,在朝为官,在乡为绅,把控着一切。这个集团,是明王朝的根基,也是埋葬明王朝的主力。
胡振江的话说得很诛心,卢象升岂能不明白,甚至他比胡振江要更明白。这次他去太原,走时就有传闻,刘策同意东厂太监入驻解州盐池,掌解州盐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