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硬的骨头都会变软。”说这话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谭良栋的错觉,胡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快活。
“那骨头要是一直是硬的呢?”
“将军,死人的骨头再硬也都没有用啊。”
谭良栋沉默,过了一会后对着旁边的亲卫道:“你去看看,那三个还活着不?”
亲卫点点头,来到树下,探了探三人的鼻息,回去报道:“将军,两个人死了,还有一个活着。”
“把那个活着的救下来!”
“是!”
“胡寿,这三个人我要一个,没有意见吧!”
胡寿都不跟那个奴隶主说,直接就回道:“将军看上了什么,随便拿。”
连续看了第二家、第三家,奴隶们悲惨的处境和绝望的眼神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奴隶主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奴隶们创造出来的一切,却不知道在奴隶中间隐藏着火药桶,特别是在部曲兵被明军消灭殆尽的现在。
回到乖西司头人给提供的屋子里,医疗兵给那个打得遍体鳞伤的奴隶娃子上了外伤药,又给喂了点米粥,奴隶娃子慢慢转醒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算了,你为什么要逃?”谭良栋见奴隶娃子醒来,刚想要问问他的名字,旋即便想到奴隶们在奴隶主眼里连人都不算,哪会有名字。
吕梁镇的俘虏中有懂汉地官话的头人,谭良栋让一个头人俘虏给自己当翻译。
头人俘虏把谭良栋的话转述给奴隶娃子,若头人还保持着原先的身份,是断然不会和一个低贱的奴隶娃子说话,但现在他是吕梁镇的俘虏。正如胡寿所说,再硬的骨头,打得狠了就变软了,况且头人从来也就不是什么硬骨头。
“将军,他有名字,是一个汉人书生给起的,叫刘羽。”
“这是怎么回事?”谭良栋好奇了,怎么还和汉人书生扯上关系了。
刘羽说得很凌乱,头人翻译得也很乱,谭良栋听了好一会才理清故事的头绪。
黔地属于瘴疠之地,是朝廷发配官员要犯的地方。乖西司的土司劫了刑部的罪犯,把犯人们都掳来做奴隶,这里面就有汉人书生。
刘羽当时还是个小奴隶,经常跟那个汉人书生一起劳作,时间久了那个汉人书生学会了彝语,也跟小奴隶刘羽混得极熟。
那个汉人书生不仅给刘羽起了名字,还给他讲了很多事,最让刘羽心动的便是书生经常提到的汉地,汉地在土司奴隶当中是很传奇的地方,也是所有奴隶都向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