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祭祀去世后,我便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为新的巫医祭祀。当时我还年轻,又一直听土司头人们讲外面的汉地,心中十分向往。后来我终于找到机会,去了一趟成都城,在那里我学会了汉字,并跟着一个秀才学了四书五经和一部分医书。”
“再后来,我借着安氏出外办事的机会去了一趟金陵城,在那里我学到了更多,见识到了理学、心学等诸多儒家派系,同时我也趁机搜集了大量的医书。”
谭良栋静静的听着,从桑婆婆年轻时候的经历来看,这是一个不甘平庸的女人。
桑婆婆顿了一下,对糯娃道:“糯娃,把这本医书递给将军。”
“是的,婆婆。”
谭良栋接过糯娃递上的书籍,一边翻看一边听桑婆婆讲话。
“我是一名巫医,职责是治病医疗。但是,黔地山高林密,各种各样的怪病层出不穷,而以前的巫医们拘泥于前代传下来的治疗方法,根本不敢有所变动,那些患了怪病的人只能慢慢死去。”
说着,桑婆婆看了王显和老郭一眼,道:“这也是巫术和蛊术的由来,愚昧的人不知道他们患的是病,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法术。”
“我翻遍了从成都和金陵收罗来的各种医书,各种各样的病例和治疗方法。中医虽然博大精深,但我仍有很多疑惑,直到我发现了一件事。”桑婆婆说到这,笑容诡异起来。
谭良栋知道桑婆婆要说什么,桑婆婆给他的医书里有很多后世才有的医学知识,比如血是在血管里流动的,人全身上下遍布血管,从心脏流进流出。以这个时候的医学水平,中医对这方面解释得比较玄乎,西医还停留在放血治疗的阶段,桑婆婆能有这些发现,很显然是火灼堡两侧的骸骨和尸体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在山下见屠夫杀猪,杀完猪后是要放血的,不然肉就不鲜。我把那头猪拿回火灼堡,把它给整个剖开,看了它的五脏六腑,看了它的四肢,我几乎把每一寸地方都看过。”
“但猪毕竟不是人,有些东西不一样,我就拿奴隶做实验了。”
桑婆婆说到这,谭良栋叹了口气,他刚刚看完医书,桑婆婆确实有才,医书上记载了很多关于人体内部的知识,也有很多疑问,而这些疑问都聚集在内分泌系统和人体消化道菌落方面,这一类研究需要在显微镜下进行,桑婆婆明显没有这个条件。
“将军,反抗军崛起,在黔地流传了上千年的奴隶制度是维持不下去了,我这巫医祭祀也当到头了。我观《科学入门》和将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