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绮郡主嗤嗤直乐,“这就大家了?大言不惭倒是出人头地。我不在乎你怎么形容,只要你不枉了我,随你喜欢怎么样讲。咦,不对!在西域你怎会接触到这个爱字,是不是偷嘴了?”
“那你可冤枉我了!”他佯装受辱般大叫着解释,“那里常见些高鼻梁、金头发的外域人从事着各式商贸,嘴里叽哩哇啦的净说些藩外话,我想学些他们的语言,自然会接触到他们的谈话方式。”
清绮一直很乐意看到眼前人儿着急的样子,这时候也不免继续很有兴致的调侃,“学说话很正常,但这样暧昧的字眼也不容易接触到吧?”
“不仅男女间,他们平辈的同性间也经常称呼对方亲爱的,就是长辈教诲也是这副调调!不信哪一天我找几位来你试验一下!”
“看你急得,长安城就有洋人,有一天我父王还带回家一位呢!眼看就要晚饭时间了,我要尽快赶回去和孙叔讲,你这里也要尽快的拾掇起来招待伙食了!”
帮她把几张字幅折好,清绮郡主急匆匆的向外就走,临行前不忘了回头留给他腮红笑涡荡漾。
之所以想着先行打通杨高澹这条路,是因为唐朝的女孩子婚姻都订下的极早,李之可不想自己的心爱姑娘,因为家庭的逼迫将她许了人。
古代不同于现代,自由婚姻一向是旧有家庭深恶痛绝的大事,严重了会被整个家族浸猪笼的。
李之当然希望清绮郡主早早地被他刻烙上自有标识,好早些要人得知,你所拨打的电话主人已经身心有了所属。
而杨高澹虽说仅是临淮郡府的私属医官,但据清绮郡主说他师承的前朝御医,乃是临淮郡府第一代当家人的世外至交,杨高澹其人实际上被他们视作家人对待,能交代在堂堂郡主娇娇女身边,是将他当做了长辈守护着。
尽管此时的李之身无技艺护体,却也能看得出来,那位杨叔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敏捷。
关键是这人远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冷漠,在小时候他的前身李之还光着屁股的小时候,他就能允许这个小男孩自顾自的和郡主妹妹,躲到一旁去摸爬滚打作一团。
有好几次李之都偶然间发觉,他望向自己眼神里的那种温情笑意。
因此说这个人也是李之在真正成长起来之前,对抗传统俗世的唯一借助,由他来说服临淮郡府应承和郡主的事,恐怕也是李之目前最便捷稳妥的一途。
出得门来,清绮郡主和她的翠儿、萍儿两个贴身丫鬟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张管家正远远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