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半仙的装逼室。
一张蒲团,一帘道教三清图,一尊老子石像,一鼎铜质炉鼎。
此刻,室中多出两把高背椅,李之面向李赫,刚刚讲述完金矿一事。
李赫脸上再现愧色,显然他也听出来某些李姓皇族人的不地道,更为自己兄长参与其中而感到难为情。
他心下在忐忑,因为不知道李之将此事转告与自己是何用意。
李之笑道:“我是负气出走长安城,临行前也未与昉化兄道明心中想法。既然见到凡殊兄,就托请你给昉化兄修书一封,我李正文并无半点责怪他之意,那座金矿也从此不理,交由断崖山部落军与李姓军队全权分配利益就好。”
“就这么简单?”
“还有一事请托,不知凡殊兄与茅台镇可有关系?我是指有一定古老传承的酿酒作坊,打算买下一处来,用过今后的海外贸易。目前我打算将正清文绮堂逐步撤出长安城,酒业当做先行。”
“李先生,恕我直言,你的忙我肯定要帮,但让正清文绮堂就此退出长安城,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毕竟长安为都城,海外贸易集中之地,横跨中亚陆上商路的东端终点,四方珍奇皆积集所在,正清文绮堂离开那里,交易量会大为缩减!”
“凡殊兄或许还不知,我已联同太平公主,在洛阳城开设了分店,其规模与销售额度,远比长安城强上很多。而且因为长安水路的不通畅,已经导致将要走海运的货物,要绕行三百多里到壶口,目前它的地理环境已不容许我再做犹豫。”
“李先生是说,正清文绮堂的撤离,早已处于策划当中?”
李之予以肯定答复:“广州城会是正清文绮堂今后的入驻地,于两月前就已经在着手准备。对,就是那个曾经的著名流放地之一,但那里会成为通海夷道起点,直通波斯湾的奥巴拉港和巴士拉港的三万里远洋航线始发地!”
“两月前就在准备?李先生,真不是因为此次金矿事件?”
李之含笑摇摇头,“所以才托昉化兄转达此意,只能说时机上刚好凑巧而已!但就是这种巧合,让我无法与明王府等私交从密的几个世家解释清楚,又无意于近日里返回长安城,故而请凡殊兄来帮我传递真实想法。”
李赫良久沉吟之后,试探着问道:“李先生心意已决?不再有挽回余地?”
他并不傻,自己被当做枪使并不在意,关键是正清文绮堂之外的深意。
李之其人他了解极深,尽管一两年也不会返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