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世代代靠舞蛇为生的人,无疑是最了解蛇类天性的人,不光了解它们的毒性,还深通它们的听觉。
惟其如此,他们才敢靠着当众挑逗那些毒物而过活。
他们以古老的咒语般的木笛,既引诱得篮子中的毒蛇随乐起舞,更吸引得街头巷尾的人们围拢过来,亲睹这人蛇相互戏弄的百看不厌的危险游戏。
那么有谁知道,这些舞蛇者到底是怎样看待,他们篮子中的这些特殊演员呢?
依李之的猜度,其心情必然是复杂多面的:
出于职业的传统,也迫于自家的生计,更由于长期地彼此对视,以及对其生活习性的了解,他们对这些其实正在伺机咬人的毒物,没准还真有几分疼爱或尊崇。
这种小小的同情却有一个必要的前提,那就是自家先要有足够的技能,足以首先削开它的毒牙取出致命的毒腺,或是其他相应之法。
因此李之并没有因窥得其中机密而蔑视他们,这些人能
将毒蛇与人之间配合,描摹得相对丰满而完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个表演之后,就暂告一段落,因为烤全羊与烘焙牛肉上桌了。
于是,一些人酒兴大起,因为还未开坛的高度西凤酒被摆上来,刚刚开启封泥,醇香芬芳就立时飘逸四散,那种特有的尾净悠长,尤其令酒中豪客们深知其中的不凡。
尽管市面上已有类似的高度酒出现,但经由李之提供配方的西凤酒,集清香、浓香之优点融于一体,香与味、头与尾和调一致,属于开创性质的复合香型大曲白酒。
复合香气的蒸馏酒,由新窖泥发酵,属于全新酿酒工艺,一时半会儿,那些仿冒者可仿制不出其中的醇厚、丰满。
特别是远离家乡穆斯林环境的客人们,平常可没有接触到此类高度白酒的机会,便是四位王爷们身份尊崇,因宗教信仰的限制,也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反倒是纳西尔与艾尔玛,在李之所研制的酒一出现,就趁机存下来一批,好在无人时候小酌一下,以解酒虫瘾犯。
正因为此,他们看到马赫迪眼中精光闪过,均是报以理解的暗笑,即使他们目前身处异地他乡,相互间饮酒话题也从不公开谈及。
纵是白酒摆到桌面,哪一人想喝就自行倒取,宗教中的相关禁忌,还是心存敬畏的。
但入乡随俗的借口,很完美的解去了各人心头尴尬,而且他们内心对真主也有所交代,因酒文化在大唐人眼中是相对正面的,适当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