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洗起了头发。温热的水慢慢地流淌进了头发里,皮肤也感受到了温度,她猛地全身一震。他正在用洗发露搓她的头发,也有些察觉:“怎么了?”她呆了呆,半晌,才接过莲蓬:“我——我自己来。”
他低哑地笑了出来,她一向脸皮薄,很难接受他过于大胆的接触。“好。我出去。你快洗,水冷了,也要感冒的。”
她洗得很慢,洗了快一个小时。他还有些担心她会在浴室睡着,偷偷拉开了门,看了几次。她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出来,头发湿湿地披在身后。他取了一条干毛巾,她接了过去,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擦着。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头,但又找不出很明显的地方。他想问个明白,但见她神色似乎很是疲倦,也就不想过多追问了,索性也去洗了澡。
洗完澡,她已经睡下了。他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手。到了楼下的书房,找到了备用的药箱,拿了两颗药。
回到房间,她还在睡着,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熟睡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衬得脸色也玲珑剔透的,因为发烧的关系,微微泛着红晕。他俯下身,她身上有着沐浴后清清的香味,很好闻。其实他身上应该也是这个味道的,但在她身上闻起来就格外心驰神荡。
她的浴袍因翻动的关系,带子已经微微松开了。沿着脖子滑下去,依稀能看到起伏的曲线,他口干舌燥了起来,忙移开目光,轻轻推了推她:“默默,吃药了!”她“嗯”了一声,却转了个身,继续睡。
他哑然,但这个不能纵容她,索性放下水杯和药,将她抱了起来:“乖啦,快吃药,否则你明天肯定要生病。”她咕哝了一下,推开他的手,喃喃道:“默默不要吃药。”她以为她在做梦,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父亲总是这么哄她吃药的。好希望自己在梦里,永远在无忧无虑的童年,可以仗着年少,肆意地享受父母的宠爱。
他拍了拍她的脸,执意要将她弄醒:“起来,默默。一定要吃药。”她总算是醒了,迷蒙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笑了笑:“总算醒了!来,把药吃了。”她听话地张开嘴,将他递过来的药含在嘴里,又喝了一口温水,将药咽了下去。
他满意地将她放倒,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快睡吧。”做好一件工程的满足感也不过如此。她却睁着眼,看着他。他本想看一下文件,转过头,她还是在看他,笑了起来:“今天真的有点怪!”见她这么依赖他,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竟然很好。
他索性放下了文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