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她最无措,最需要别人安慰的时候,出现的人却是封成烈。
她不自觉地,喊了他的名字,因为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装成亲切的样子,去喊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亲戚关系的人“表哥”。
然而,简沫换了个喊法,却让封成烈眼里的温柔更加深了几分。
“1;148471591054062小沫,你的手流血了。”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体表温凉,向上,让她看见自己正在渗血,将上面那一片纱布都染红了。
他的眼底包含着担心和心痛,仿佛受伤的人是他自己,眉头拧了起来。
无需言语,他的担忧和关怀包含在眼神中。
简沫的脑海里映出一个画面。
那时候她只有十岁,蹲在一个坐着暂新轮椅的男孩子面前,她童真的眼里,也对这个男孩子,露出同样的担忧和关怀。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她出现了。
而在她最无措的时候,他出现了。
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没有任何解释。
如醍醐灌顶,简沫看着封成烈,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泛动着一丝波澜。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她记起来他,那个曾经寻死而被自己劝下的男孩子。
封成烈一愣。
眼里有意外,更有欣喜和感动。
然后,化成轻描淡写的一笑。
将这些年的苦涩埋在心中。
“我很好,可是现在你看起来不太好。”他还握着她的手,担心地看着那片血红。
难道她就不知道疼吗?
简沫方才的身体都麻木了,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所以感觉不到伤口破裂的疼痛。
现在回过神来,真感觉越来越痛。
眼神,黯然一下。
可是比起她的舅舅,她流的这点血又算什么。
“小沫,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先进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吧,好吗?”封成烈看见她的眼底黯然一片,他的眼底也黯然无色,只是,他没有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她那么失魂落魄,无精打采,仿佛在他的眼里,她才是最重要的,她的一点点伤,都会让他心疼得利害。
封成烈的温柔细语,让简沫心间流淌过一丝温暖。
好像在冰天雪地里,有人给她送了一块暖暖的碳,供她取暖。
如果说她之前还防着这个看起来深沉难测,眼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