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盆子被用力扔到地上,清脆的声音响醒了这里面的人。
“够了!”宫烨冷声低吼。
冷仲谋和宋礼杰的动作都顿住,互相逼视。
宫烨把他们俩个人分开,看了一眼处境狼狈不堪、刚刚受到莫大凌辱的简沫,这个房间里,能冷静下来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他抓紧冷仲谋的肩膀,镇定地劝说:“仲谋,这事情可能是个误会,我们认识礼杰那么久,他虽然喜欢近女色,但他并不是那样的人,他最敬佩的人是你啊!你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死,而且死得不明不白!你的冷静从容呢?你的处变不惊呢?”
冷仲谋浑身的杀气,目光如冰,似是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刃,蓄势待发,下一秒便插进宋礼杰的要害。
说完,宫烨转身,扬起手掌就给了宋礼杰两个耳光,棕眸透着刹气和警告:“你现在清醒过来没有?”
宋礼杰一双迷幻的桃花眼里又恢复迷醉闪烁,他被冷仲谋身上的可怕气息震慑,意识似是清晰一些,扶额,努力摇晃脑袋。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晕乎乎的,很沉很沉,我的脚轻飘飘的,好像飘在云里雾里,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宫烨冷笑一声,忽然抓住他的脖子。
“既然你还没有清醒,我就去把你弄醒!”
宫烨把宋礼杰拽进洗手间里,扭开水龙头,暴力如雷地将他的头摁下去,让冷水彻底冲涮他的头脑。
这段期间,简沫呆坐在床沿,头、脸、身体,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耳朵里一直回响着宋礼杰那句肯定无疑的问。
冷仲谋这辈子只爱他的初恋。
她的心在疼,莫名奇妙地,明知道这有可能只是宋礼杰醉酒后的胡说八道,可她的心还是在疼。
吃一个死人的醋,简沫,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刚才差点被凌辱,脑回路不正常?
冷仲谋暂且将浑身的杀戮之意收敛起来,他垂眸,看着眼前衣衫不整、脸青唇肿的简沫。
眼底,涌出无尽的愧疚之意。
他紧紧地握拳,浑身的肌肉崩住,皮肉里的筋骨暴露无露,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肉里,目光深沉、无光。
洗手间里,宋礼杰发出“呜呜呜”快要窒息的求救声。
“你醒了没有?你这个该死的,你今晚犯下的错,足够让仲谋灭了你!”
冷仲谋将他温暖的大掌,用力覆在简沫因为受惊过度,还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