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变了,伺候的下人明显感觉到王妃变了。
具体说不好,只说一件,王妃竟然敢拧王爷的耳朵了!王爷冷脸,她也不惧,反而更嚣张。
初初见到,赵嬷嬷花嬷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王爷在王妃面前就是纸糊的老虎,一戳即破。
黄莺现在是真正体味到别院的乐趣了,上午去跑马,中午去滑冰,下午还去不远处的小山包堆雪人,打雪仗,一天不着家,很少在屋子里。
偶尔沈璋想她了,听讲的空隙回屋看看她,结果就没有一次能看见人的。
搞得沈璋脸色一天比一天黑,庞吉等服侍之人都战战兢兢的。
“绿意。”黄莺握着马鞭,指着前方的山包处,“我们赛马,看谁先到地方。”
“哎呦我的天啊!”赵嬷嬷捂着额头差点没从马车上掉下来,“红雨,快来扶我下来。”在红雨的搀扶下,赵嬷嬷深一脚浅一脚费劲走到黄莺身边,“王妃,老奴这心都快被您给吓出来了,您别过去了,天冷路滑,若是……王妃……”
“没事。”黄莺一甩马鞭,逾辉响应,抬起前蹄,嘶鸣一声。
“哎呦我的天啊。”赵嬷嬷吓得连连倒退,脚步不稳,差点没摔着。
黄莺笑了笑,道:“红雨,送赵嬷嬷回马车。”说着,一夹马腹,向前跑去。
绿意愣了一下,也拍马追去,“王妃耍诈!”
“哈哈哈……”
逾辉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赵嬷嬷看着远去的人影,唯有忧心忡忡地叹气。
红雨安慰她,“嬷嬷就放宽了心吧,别说铜铃、银铃,这周围还有一圈侍卫呢,不会伤到王妃的。”铜铃、银铃是沈璋给黄莺的女侍卫,身姿笔挺,气势凌人,红雨特别羡慕她俩。
赵嬷嬷看了眼红雨,叹气,她到底是年纪幼小,不懂这里面的事。
女子以贞静为要,更何况王妃已为人妇,持家理事当为正事,哪有天天疯玩的道理。
哪怕王爷忍让,外人也要说三道四的。
何况男子薄幸,千万不能被一时的宠爱迷花了眼,应当调养身体,生养嫡子,有儿子傍身才是长久之计。
黄莺在外跑了一圈,临近晌午才回来,远远的,就看见沈璋一袭青衣,长身玉立等在门口。晌午暖洋洋的光辉落在他身上,拉长线条,光辉夺目,宛如天人。
黄莺顿时归心似箭,夹紧马腹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