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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玦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时妗。如此复杂的情况下,她还能笑盈盈的说要追他,这还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寻常人来表白、送礼物,他不会有一秒的犹豫,可地方是时妗时,他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后果就是,他直接伸手提起她的衣领,轻轻松松将人拽起来,冷着脸往外拉。
赶她走。
时妗往相反的方向退:“刚才还好好的呢,你不能收了我的山楂球就赶我走啊。”
简玦:……
山楂球?
他停下,向桌子看去。
不甚清晰的月光下,隐约能看到一个纸袋子的轮廓。简玦深吸一口气,再去看时妗。
房间内光线暗,他看时妗时也看的不清楚,只觉得她是一直笑着的。
看见时妗的笑容时,简玦冷下来的脸便柔了几分,只是开口时语气仍旧不耐烦,他习惯了如此。
简玦打开房门,推时妗:“出去。”
这样的简玦才正常。
时妗发现,没事调戏调戏简玦,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或许她真的应该同阳骁所说,大胆的去追,往前走。
时妗把着门框,不走,她道:“伯母说了,让你以后多教我功课,在学校也要罩着我,哦对了,我和伯母说过了,以后不用李师傅去接送,反正也不远。伯母说……你得带着我一起上下学。”
简玦虽然与简母关系僵硬,但简母说的话,他一般不会忤逆。
时妗把简母抬出来当靠山,简玦听后,整张脸都僵了。
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目光颇为无奈。
时妗想笑。
又不敢太明显,只能肃着脸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怕学校的同学看见,这样吧,以后你提前一站下车,走到学校就好啦。”她说的理所当然。
简玦:……
一站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虽然走的快,但代价是,他每天需要提前十分钟出门。
简玦咬牙:“你怎么不提前下车?”
时妗眼睛弯成月牙:“因为伯母说,你得照顾我。”
简玦:……
甩开她的手,重重的往后一推,“嘭”的一声甩上门。
紧接着,时妗听到“啪”的开关声,从门缝下跑出白色的光来。
他总算开灯了。
开了灯,就代表人已经没事了。时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