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愣住,后半句话被她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绵软含笑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氛陡然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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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沨站在一棵梨树下,穿着月白色绣金宝箱花纹直裰,兴许是位置比较隐蔽,苏禧竟从未注意到他,更不知他何时起站在那里的。眼下苏禧怀里抱着猫,唇边的笑意没来得及收起,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是该上前打招呼,还是假装没看到。
卫沨怎么会在二祖父的府里?
苏禧咬了咬唇瓣,这一迟疑,就错过了转身离开的最佳时机。
卫沨面色从容,视线略略一垂,落在苏禧的手腕上。
方才为了够猫,她的袖子滑至一半,露出半截手臂。那片皮肤白得晃人眼睛,水葱嫩笋一般,衬得手腕上那个绿松石的玉镯也莹润亮泽了不少。短短一瞬之间,卫沨便想起了回京那日御和楼那间紧闭的窗户,关窗户的那只手,戴着与这一模一样的玉镯。
苏禧循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脸色微变,连忙扯了扯袖子,盖住自己的手臂。这下想装作没看见都不可能了,苏禧朝他轻轻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要离开。
反正这时候她是不晓得卫沨身份的,自然也用不着行礼。
谁知大堂哥苏祒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上来便道:“庭舟,我找了你许久,你怎么到此处来了?”
卫庭舟是卫沨的字。
卫沨收回视线,淡声道:“见这里梨花开得好,便来走走。”
苏祒轻轻一笑,“我倒不知你还喜欢梨花。若非下人看见你在此处站了许久,恐怕我也找不到这儿来。”
苏祒是总督府大房长子,今年十八,同苏禧的二哥苏祉一般大。苏祒走近后,见苏禧立在几步之外,微露惊讶,“禧妹妹也在?”
苏禧怕苏祒误会,举了举怀里的胖猫咪,解释道:“我是来找八姐姐的猫的,大堂哥。”
说起这个,她想起苏祒刚才那句话。倘若卫沨真的在这里站了很久,那他一定也看到了她辛辛苦苦够糖雪球的模样,他竟眼睁睁地看着她蹦上蹦下,袖手旁观?
若真如此,苏禧默默地想,此人还是同小时候一样不近人情。
苏祒了然,旋即笑道:“既是如此,想必你与庭舟也见过面了。”说着介绍道:“庭舟是晋王府世子,生母晋王妃与我的母亲是亲姐妹,说来你还该称呼庭舟一声表哥。”
卫沨的生母,晋王妃薛氏早在七年前就去世了,如今的晋王妃袁氏是由侧妃扶正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