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
到了青水山山顶,谷先生站在竹园门口,道:“这些日子我该教的都教给你了,剩下的便靠你自己慢慢领悟。日后便不必每日都来青水山学琴了,自己在府上勤加练习,倘若有什么不懂的,再来山上问我也可。”
苏禧恭恭敬敬地向谷先生行了三个大礼,道:“学生多谢先生的教导。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先生的恩情,学生永远不会忘记的。”
谷先生摆了摆手,依旧是那副不通人情的脾性道:“不必说这些虚的,日后旁人问起你是谁的弟子时,别给我丢人就成了。”
苏禧忍俊不禁,说了声是。
目送先生走进竹屋后,苏禧这才回了将军府。
今日出门时天气不好,乌云压境,天空低沉沉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下雨。苏禧担心下雨后山路不好走,便让听雁催促车夫走快些。果不其然,刚到家门口,豆大的雨珠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没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苏禧赶忙回了花露天香,饶是听雁在身后打着伞,也免不了被雨水淋湿了衣裳。刚到廊下,苏禧正低头掸袖子上的水珠,迎面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撞到了她身上,撞得她踉跄后退了两步。
听雁在一旁骂道:“怎么走路的?没看见姑娘站这儿么,谁教得你这么冒冒失失?”
丫鬟“扑通”跪了下来,低着头道:“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来来回回只是这一句。
苏禧恍了恍神,少顷才低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是哪里当差的丫鬟?叫什么名字?”
丫鬟道:“回姑娘,奴婢负责院里的洒扫,名叫清露。”
苏禧没有继续追问,停了一会儿道:“你下去吧。”
那丫鬟这就告退了。
回到屋里,苏禧有些心不在焉的,随便寻了一个借口屏退了听雁和听鹭等人,从袖中取出清露递给她的字条,展开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如行云流水,流畅好看,内容只有短短一行,让她现在去后门门口。她再看了看底下的落款,只有一个“舟”字,但也足以说明写信的人是谁了。
苏禧心跳快了几瞬,慌慌张张地把字条放在油灯上烧了,直到只剩下了灰烬,她的心跳才慢慢恢复了正常,活脱脱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抓住一般。
苏禧犹豫不决,不知道此时应不应该听卫沨的话去后门,他在后门等她么?这会儿正下着大雨,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不可吗?虽然上回卫沨救了她一命,她很感激他,可也没打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