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内。
昭元帝坐在紫金浮雕蟠龙纹宝椅上,看着下方的卫沨,饶有兴致道:“庭舟,朕一直记得你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
从小时候起,卫沨便一直是闲适随性的,很少见到他为了什么事而尽心竭力。有时更是理智冷漠得可怕,倘若一件事对他没有明显的利处,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所以这次卫沨这般卖力,着实让昭元帝大大地吃了一惊。
卫沨长身玉立,脸色略有些苍白,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道:“回陛下,这次不同。”
昭元帝道:“哦,有何不同?”
卫沨掀袍行了一礼,“不知陛下比赛前说过的话,可否还作数?”
“自然作数,朕一言九鼎。”昭元帝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也隐约猜到了一些,有意思地搁下了手里的奏折,看着他道:“说吧,你想向朕提个什么要求?”
……
从帐中出来后,卫沨直接回了自己的帐篷。
李鸿看着他袖管滴下来的血迹,震惊道:“世子爷,听说您今日去了后山林?”
卫沨坐在榆木凉榻上,褪下了外袍,就见他左肩有一道不浅的抓伤。伤口很深,一看便是被野兽的利爪所伤,他事先已经用药草清理过了,此刻面不改色道:“替我把药拿来。”
李鸿去拿了药,见伤口还在流血,忙道:“属下去请大夫来给您看看。”
这厢,苏禧正在给苏祉的手臂上药。
苏祉手臂的伤口不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上过药之后用不了几日就能好了。苏禧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包扎好伤口,不由得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卫沨好像也受伤了,不晓得他伤势如何?
他也真是的,为何一定要猎老虎这么凶猛的动物?输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苏禧心不在焉,她认为无论是二哥赢还是卫沨赢都是一样的,当然只是她这么想,卫沨肯定不是这么认为的。
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人给他上药?李鸿去请随行的大夫了吗?
“幼幼?”苏祉见她半天都不动,不禁出声问道。
苏禧抬了抬眸,这才瞧见自己给二哥包扎伤口才包扎了一半,她忙收起心思继续包完另一半。“二哥,你回去后记得别让伤口碰水,今晚的晚宴也别喝酒了。我听郝大夫说过,喝酒对伤口痊愈不利,虽然你的伤口不深,但还是少喝为妙。”
絮絮叨叨的,小管家婆一般。
今晚昭元帝为了庆祝春猎成功结束,举办了一场酒宴,邀请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