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无踪,道:“禧姑姑在教我写《名贤集》——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要不要看看?我写得好不好?”
她才五岁,这些字自然不能是她写出来的,是苏禧握着她的手写的。倘若傅仪点了头,那就是变相地夸了苏禧。傅仪笑容微顿,少顷轻轻颔首,道了一声“好”。
卫德音满足极了,仰头看着苏禧,“禧姑姑,咱们继续写吧,下一句是什么呀?”
苏禧朝傅仪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教卫德音写字。
傅仪便走到另一旁的藤面罗汉塌上,坐下品茶。
卫德音学得兴致勃勃,比上书房的师傅教她念书时认真多了。然而到底是小孩子,三分钟热度,没过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闭上眼睛困耷耷地趴在苏禧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苏禧担心她睡在这里着凉,便让姜嬷嬷把她抱回了房间。
卫德音离开后,暖阁里只剩下苏禧和傅仪。苏禧不大想与傅仪独处,她让人收拾了朱漆螺钿小桌上的笔墨纸砚,便站起身,准备去后花园同大伙儿一块赏花。
正好身后有一个丫鬟经过,手上端了一杯刚刚泡好的武夷茶,踉跄后退了退,手上一松,那武夷茶大半都泼到了苏禧身上。
那丫鬟是傅仪的人,方才傅仪说要喝茶,她便去外头端了一杯。眼下见闯了祸事,忙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自责道:“奴婢该死,请晋王世子夫人息怒……”
苏禧皱了皱眉,没想到傅仪身边还有这么笨手笨脚的丫鬟。
好在那茶不太热,没有烫伤自己。然而这么泼下来,她的裙子也湿了一大片,上头还挂着几片茶叶,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一旁的听雁有些气不过,替苏禧斥道:“你怎么走路的?万一碰伤了我家夫人怎么办?”
那丫鬟缩成一团,向傅仪投去求助的目光。
傅仪从罗汉塌上坐起来,走上前,见苏禧今儿穿的是一件牙白色的彩绣百鸟闹花马面裙,目下上头被泼了茶叶,留下版斑驳驳的褐黄色印记,颇为明显。她皱眉,跟着斥了那笨手笨脚的丫鬟几句,转头对苏禧道:“禧妹妹,我这丫头冒犯了你,我代她向你赔罪,回去之后定会好好罚她的,你可千万别生气。”
苏禧抿了抿唇,不生气是假的,多少有点憋闷。她今儿出门恰好没多带衣裳,眼下被泼了一身茶,一会儿皇后娘娘和大伙儿都回来了,瞧见她这样,岂不失礼么?
傅仪看出了她的顾忌,知情识意道:“正好我今日多带了一条裙子,禧妹妹与我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