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魏明往掌心吐口水,然后慢条斯理地将头发抹整齐。
大师傅中洁癖的比例很高,盘宜长虽没有洁癖那样眼中,但平时也很讲究个人卫生。对于丛记者,他感到既恶心、又憎恶。
盘宜长道:“你没证据。”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证据了?”丛魏明笑呵呵道:“人言可畏。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优势很大。这不是判决,没有疑罪从无的道理,那么多人联名指控你,这就足够了。我不妨再告诉你个秘密。”
他指着门外,马路对面大概几十米远的地方,那也有家小米线店。
丛魏明拉长了嗓音:“我打听到那家米线老板喝醉时说,他手上有一份关于你这家店视频资料,是个大把柄。我找过他,但他说什么都没卖给我。我知道那老板到底有多恨你,只是我的价格开得不够高,如果再提两倍的话……”
他胜券在握的盯着盘宜长,笑道:“正义当然会站在我这边,您觉得怎样,盘老板?”
盘宜长的愤怒积累到了极点。
“我会杀了你。”
丛魏明笑疼了肚子:“哟哟哟,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尽管来啊。我如果死了,你得偿命,你的媳妇和孩子也不会好过哪去。”
“我最后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丛记者得意洋洋地走了。
盘宜长面若冰霜,狠狠捏碎了手中瓷碗的边缘。他在丛魏明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气息,只要不下雨,到了晚上他一定能找得到这丛记者。
他眯起眼睛,缓缓道:“找死。”
记者是社会上消息最灵通的群体之一。
像丛魏明这样靠敲诈生活的,不是特例,更像常态。消息自古以来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他吃这碗饭吃的心安理得。
丛记者离开了阿盘米线店。
他摘下胸口的扣子,这是个微型录音设备,他将SD卡插入手机中,截取了盘宜长最后一段话,然后播放。
“正义当然会站在我这边,您觉得怎样,盘老板?”
“我会杀了你。”
丛魏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有了这份录音文件,他就有了更大的可操作空间。他先给警察朋友打去电话,同时将一个含有这录音的附件发送过去。
他说:“有人想威胁我,从现在起,我每天晚上9点给你定时发短信。如果有哪天没发,你就打开我发给你的附件,然后派人去搜索附件中的地址。”
他的警察朋友心里糊涂,可看在往日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