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早啊,怎么就回了?”
上回冯怜容第一次,起码比这个晚了一个时辰。
钟嬷嬷想到刚才小钟嬷嬷的言行,嘴角微微一挑,淡淡道:“这下那嬷嬷也要哭了,哎,就说凡事别急么,都有变数。”
这语调少不得有些幸灾乐祸。
冯怜容斜睨她一眼。
钟嬷嬷又叹气:“看来孙贵人怕是触霉头了,倒不知为何呢。”
冯怜容便想去看看孙秀,可是一想,好像又不太好,她去的话,这会儿一定不是个好时机。
她拢一拢袖子睡去了。
第二日早上,冯怜容去给太子妃请安,顺路就去看看孙秀有没有走。
结果孙秀饭还没吃好,两只眼睛有些肿,像是昨儿哭了一阵子的。
冯怜容嘴巴张了张,想问昨儿到底出什么事,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不太擅长安慰人。
万一孙秀说了委屈,她怎么劝她呢?
冯怜容就只笑了笑,温温柔柔的道:“你慢慢吃啊,我等你。”
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孙秀随便就吃了两口:“走罢,再吃就迟了。”
冯怜容便同她一起走了。
孙秀见她仍是一句没问,倒是憋不住,伤心的道:“我肯定在被人笑话了,以后都没脸见人。”
冯怜容吃了一惊:“怎么了?我……”她顿一顿,“我只听说你哭过,别的都不知呢,又有什么事要被人笑话?”
孙秀白着脸道:“殿下没碰我,就叫我回了,这事儿能不传出来么。”
冯怜容眼睛瞪得老大。
她们这些贵人去侍寝,旁边都有宫人记录的,以便将来有喜了对得上号,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孙秀第一天侍寝会这样。
“那殿下叫你去做什么呢?”
孙秀道:“下棋。”
冯怜容心想,这不是挺好的,看来太子是喜欢下棋,便奇怪道:“后来怎么了?”
孙秀又恨不得要哭了:“本来下得好好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殿下就叫我回去了,好像不大高兴,我也不知哪里没做好。”
冯怜容同样想不明白。
两个人说着便到了东宫内殿。
太子妃没说什么,孙秀自个儿倒觉得殿里不管哪个宫人,肯定都在笑她,那头一直都低着,出来还被阮贵人嘲讽了几句。
孙秀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冯怜容也没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