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容容正在坐月子呢,我有好些话要叮嘱,你得给我都写进去。这等坐完月子也不能说就好了,还得要好好锻炼,把人瘦下来,不然就一直胖着了,她在宫里可不容易,不能生个孩子,人就毁了。”
冯澄道:“好,好,你快说。”
唐容讲了一大堆的话。
这样就三页信纸了,冯澄看看冯孟安:“你呢?”
冯孟安道:“儿子没什么好说的。”
冯澄吹胡子瞪眼:“难得能给容容写封信,你竟然没话说?”
冯孟安一笑,拿了个印章出来:“把这个给妹妹就行了,我想说的,都在上面。”
冯澄便罢了。
三人拿了书信与印章给严正,冯澄又是一番道谢。
严正告辞走了。
唐容眼睛红红的道:“今日总算是叫我放心了,看来殿下对咱们容容还是挺好的,不然也不会送这些来,还叫咱们写信呢。”
冯澄嗯了一声。
不过他不比妇人,作为冯怜容的父亲,他自然希望太子可以一帆风顺的登上帝位,只最近形势有些复杂,皇帝抱病亲政,应是对太子的不信任,太子可算处于下风。
幸运的是,皇帝并不得人心,最近早朝又不常来,越发引得百官不满。
而京城各处又有些异动,不止是兵部,甚至包括五军兵马司,那兵马司的指挥使乃是胡贵妃的父亲鹤庆侯担任的。
不知道,事情最后到底会演变成何样。
冯澄心思重重。
严正带回信与印章,挑了个时间又去了绛云阁。
因有皇太后的人在,他只单独与钟嬷嬷说话:“这是冯贵人家里捎来的,殿下也送去赏赐了,嬷嬷注意些,再给冯贵人。”
钟嬷嬷听得万分高兴,连忙应了。
她要找机会并不难,那两个嬷嬷,与其他四个宫人,现在基本都在看着皇孙,不太注意主子,她很快就把东西给冯怜容。
冯怜容当时都不敢相信,把信打开来,只见字迹大开大合,遒劲自然,正是父亲写得无疑。
她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等看完,都哭成了泪人。
又再看印章。
那是哥哥亲手给她雕刻的,因哥哥除了看书,也喜画画,每回画完,总会拿个印章出来,盖上自己的名字,她年幼时,就缠着问哥哥要,哥哥说她还小,以后大了自然会给她刻一个。
后来,一直没有,没想到他还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