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暖阁,屋里一点不冷,冯怜容脑袋摔在被子上,还没回过神,赵佑棠也上来了,把她整个压在身下。
冯怜容的身子微颤,有些兴奋,也有些顾虑。
可是她没法想太多,她太渴望他了,他既然来了,也没打算走,她自然不会推开他。
冯怜容头一抬,主动就亲上了他的嘴唇,两只手也没闲着,给他解腰带。
赵佑棠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哑的道:“刚才不是还要送朕走?”
冯怜容头一次那么近的听他说朕这个字,她的小心肝又扑腾跳起来,觉得他自称朕的时候好叫人心动。
她眨了眨眼睛道:“那时以为皇上真的要走呢。”
赵佑棠冷哼一声:“朕说走,你就让朕走?”
冯怜容心想,奇怪了,难道他走,她还有胆子拦着不给?
她算什么呀。
赵佑棠看她一脸疑惑的表情,也是不太明白她的想法。
平时与他在一起明明挺胆大的,怎么在他来不来,走不走的事情上面那么拘泥,非得还要他主动。
他伸手抬起她下颌:“朕要不记得你了,看你以后如何。”
冯怜容一怔。
只瞬时过后,她的心就像被细小的针尖刺了一般疼痛。
看她脸色发白,赵佑棠眸色也暗沉下来,可他没有撒手,还是捏着她下颌,眼睛紧紧盯着她。
冯怜容嫣红的嘴唇微张,有些透不过气。
那六年的回忆正如潮水般涌过来,淹没她。
那六年,她是没有得宠的,期间如何过来,她记得太清楚了,正因为爱着他,她才痛苦,所以这一世,她不想再走那条老路。
可偏偏,他又看上她了。
这两年宠着她,她像是飞上了天。
然而,她心里清楚。
这种爱是不能到头的,谁让他注定是皇帝呢。
只是她没料到,不得宠,她伤心难过,得宠了,好似也不会叫她有多痛快,她只是不去想它。
把这些事情深深埋在心里,不去解开它。
结果,他非要说这一句。
冯怜容的眼睛慢慢起了水雾,轻声道:“皇上记得妾身,那妾身自是高兴,可皇上若不记得,妾身也挺满足的,妾身就跟园子里的花儿一样,开过,亦结过果实了。”
遗憾是有,可也就这样了。
她这辈子,被他喜欢过,生了他的孩子,似乎也不该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