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尚可免除死罪,我们不能因为宫宝是混元上仙,就厚此薄彼吧。”
他几十年不鸣,却吐词老道,一鸣惊人。
一席话把秋道仁说的难以招架,哑口无言。
秋道仁已经习惯王忠殊不争不吵不发表意见。
在细腻的词汇间,秋道仁看见了熟悉的味道。
他记不起是哪一年了,那个时候王忠殊英姿飒爽、气势丝毫不逊色于白继文,但因苦追阮梦莹不成而性情大变,自此不争不抢,深居浅出。此事,秋道仁几个都知道究竟,只是心照不宣而已。——秋道仁以为王忠殊一直耿耿于怀痛恨着白继文,没想到他竟然早就看开了。沉吟半晌,秋道仁环顾温笑:“好吧,既然师弟师妹都这么认为,加上又有空相大师见证,那为兄也就不说什么了。师妹,把白师弟的灵牌给我。”
听他认了白继文这个师弟,众人大喜。
阮梦莹不敢迟疑,拿了灵牌递了过去。
秋道仁接过端看,说道:“这个不要了,为兄叫人重塑灵牌。”
“这个灵牌是我师傅亲手做的,是哪里不对了?”谢宫宝知道秋道仁八成又再刁难,此时改口把先生叫作师傅,也是无奈之举,他清楚打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能叫先生了,只有改了口,才更有资格争取更多。
秋道仁端起灵牌,手指牌文: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可看清楚了。轩仙流宗庙向来只奉掌门和各峰掌观,你师傅要进宗庙,还得老道允他开宗立观才可进去,方熙弱不过一魔教妖女,若把她供奉在宗庙,岂不亵渎祖宗仙灵,所以方熙弱三字必须剔除。”
想到方熙弱的死,谢宫宝心里就无比的气愤。
他尽量控制情绪,不恼不怒,恭恭敬敬说道:
“夫妻同入宗庙,是师傅遗愿,请掌门允准。”
……
……
秋道仁看了看空相,又瞧了瞧阮梦莹四人,郑重其事的举起灵牌:“你们都听见了,白师弟的遗愿是夫妻同入宗庙,他这是泄愤报复,哪里是真心悔改。”——说时,起座走到谢宫宝身边,把灵位牌子递给他,又道:“不是老道不近人情,你师傅当年入魔,屠杀我弟子十一人,老道也从来都没想过要为难他,今天老道已经破例准他入庙,仅此而已,莫再有过多要求,否则你就只能拿着这个灵位牌子下山去了。”
依法依规,依情依理,秋道仁已经做出妥协,也做极致。
空相只是观摩见证,即便能够插嘴,此时也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