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因邹奇一事已经告一段落,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故而才跟了过来,企图阻扰庞七偷听秘密。
那白鼠在庞七的操控下,转眼爬到了邹奇和白骆衣的脚下。
庞七兴奋的把听筒靠在耳边,谢宫宝也凑上来听。
只听白骆衣抽抽噎噎着道:“奇哥,把裤子脱了好不好,我想给你涂药。”
接着又看见邹奇退开两步,声音从听筒传来:
“不过一百杖,都是皮外伤,不用涂药了。”
“你嫌我对不对?我……我有自知之明。”
“别说了,以后你别再上山了,我也不想再见你。不过你放心,我邹奇既然认了你们母子,就不会不管,往后你若是继续住在山下,我会每月派人下山给你们送钱送吃的;假如你想回白驼山庄,我也会派人送你们母子回去。总之,这辈子我不想再见你了,但也不会不管你。”
“奇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骆衣嚎嚎大哭,扑上前紧紧的抱住邹奇。
这时,谢宫宝大呼不好,料想白骆衣情绪不稳,接下来怕是要提及旧事了?他不敢再让庞七听下去,急忙假装鼻痒“啊去”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庞七俯伏拍地,埋怨道:“这下麻烦大了,正卿卿我我的时候,你打什么喷嚏!”
同时,邹奇那头也厉喝开来:“谁!谁躲在哪儿!”
……
……
“你们俩关系好,他不会怪你的。”庞七眼珠子转了两转,拍拍谢宫宝肩膀,贼头贼脑的慌慌张张跑了。
谢宫宝看见他逃如奔命、眨眼消失,真是好气又好笑。——这时,邹奇推开白骆衣,从远处欺近身来,伸手成爪来抓俯伏在草地上的谢宫宝。谢宫宝打个哈哈,就地滚了一圈,然后翻身而起:“别打,是我。”
邹奇杵在原地,怔了一下,道:“是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谢宫宝捡起听筒,比划着:“我偷听总要比别人偷听的好。”
邹奇盯着听筒,愕然失声:“你是说刚才……?”
“在轩仙流说话要谨慎些,有些秘密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否则你的努力就白费了。”谢宫宝戳了戳邹奇的肚子,而后晃手走开,一边走一边道:“我给你们放哨,有什么想说的抓紧说吧,说完我帮你送白姑娘下山。”
邹奇瞅了瞅白骆衣,目光流露不舍,也流露厌恶。
转瞬间吸气吐气,似乎恩怨两清,一阵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