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后都不放在眼里的尊贵女人,也只有她真正在乎的人才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平静”之外的第二种情绪。
听到下人禀告说钟逸归来,贺芳晴脸上有了笑容,等到他走进门来,就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她好久没和儿子单独说说话了。
“娘,儿子回来了!您还好吗?”钟逸见到贺芳晴也终于露出了几日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他快步走到贺芳晴面前,规规矩矩地给她跪下行了一礼。
“逸儿快起来!”贺芳晴起身将儿子扶起来,然后拉着他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拍拍他的手,安慰地笑了,“娘还以为逸儿这次跟你三爷爷走,又要一去几年不回,看来娘竟是比不上你青龙营的那些人。”
钟逸可以从贺芳晴的话中听出她的哀怨与不舍,这恭亲王府对于贺芳晴来说就是一个牢笼,就算手里拿着打开笼子的钥匙,为了自己和姐姐钟瑜,她也不会走出去的。
“娘,对不起,是逸儿任性了!”钟逸看着贺芳晴道歉,“如果知道二弟会惹那么多事,当初我应该带着娘一起出去,看看外边的山山水水,娘的心情或许会好些。”
“他如何惹事娘并不关心,只是他不该因此牵扯到你和你的姐姐!”说起庶子钟磊,贺芳晴脸上也罩上一层寒意,“逸儿,你刚从外归来,应该还不清楚此时这事是闹到何种地步了吧?”
“儿子不知,是不是皇上因为此事怪到姐姐头上了?”钟逸问道。
“如果是他怪你姐姐,这件事情倒好办了,青龙营最近发生的事情引起朝中很多官员不满,这其中牵扯我不说你也清楚,你姐姐是皇后,硕儿虽是皇子可年龄毕竟还小,还没有被立为太子。因此,早就有人按耐不住口诛笔伐,说皇后娘家仗势欺人、挑兵闹事,况且此事青龙营的确有错在先,就连邱墨白那人都忍不住上了奏折。”贺芳晴略有些担忧地说道。
当年,她怎么都没有料想到先帝竟然还给太后留下了新皇封后的遗诏,否则她誓死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为后,看着荣宠无限,国母之位,可深宫寂寥,尔虞我诈,一个女人大好的年华全都给蹉跎了。
“娘不用担心,这件事情皇上和姐姐定是能应付过去的,至于青龙营,娘,青龙兵符他是不是给你了?”钟逸口中的“他”便是他亲爹恭亲王钟怀邵。
贺芳晴点了一下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刻有“青龙”二字的铜金令牌交给钟逸,然后说道:“昨天他拿过来的,以后这令牌就是他逼着你再要回去,你也不能给他,你当他是父亲,他可没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