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月叹了一声，道：“姑姑，宁月其实……多次给了姑姑机会的。如果姑姑之前继续诚恳的求饶，宁月一定会尽一切的努力，保姑姑您一命。”
周宁月的语气很是怅然。
云铭萱的眼瞳中，灵性光彩逐渐扩散。
她很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怎样？
她想过，她可能会被周衍杀死，可能会被姬天虚杀死，甚至于可能会被姜雨妃萧紫依杀死，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周宁月杀死。
因为，她觉得，周宁月是她最能掌控的一个人。
同时，她也觉得，她为周宁月付出了很多很多。
“你，你明明已经成为傀儡……怎么会，怎么会脱离了控制，怎么会不受控制……”
云铭萱问出了最后的疑惑。
她不想死，但是当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变得黑暗了起来的时候，她便知道，她这一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木灵九变》中，对于极道生命力的奥义，有所提及。真正的生命力，便是这世间一切的源泉。
而邪灵，是逆反的生命之力，但，同样也是生命力。
拥有绝对的意志，就可以抵御邪灵的入侵。
就像是光明可以驱散黑暗一样。
姑姑，哪怕是姑姑您欺骗宁月，甚至于以一些手段让宁月对姑姑您死心塌地，宁月也并不怨。可姑姑让宁月成为天魔傀儡，这却是最大的恶。
我辈修士，相互之间哪怕是惊世的仇恨，可一旦遇到天魔，那也一定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可姑姑，却臣服于天魔，祸害修士，成为傀儡……
这，已经不可原谅了。
但，只要姑姑您能反省，姑姑目前中邪灵魂毒不深的情况下、在姬天虚的虚体已死的情况下，宁月依然有办法救治姑姑您的。
可姑姑非但没有反省，反而，还再次的妄图控制宁月，控制依灵。”
周宁月眼神之中也有几分痛苦之色。
她的声音很轻。
白依灵这时候也已经开口。
她眼眸之中的黑暗光芒，也早已经消散。
“云铭萱，周衍没有杀你，你以为他真会在乎你公布那什么投影？你见周衍受过威胁吗？
他之所以留着你没有杀，只是因为，他将你交给了宁月处理。”
“因为他尊重宁月，因为他知道，宁月在这里，他就一定不能亲手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