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正从缺失角质层的那部分马蹄底下渗出。
“兄台,这马还能骑吗?”赵云泽慌了,连忙担心的问那车夫。
车夫摇了摇头道:“没有半年时间的修养,这匹马是跑不得路了。”
一听,赵云泽总算是放心了一些。没彻底废了就好,要是真把这匹马弄残废了,尉迟宝林还不得吃了我呀!
这时,马车上又下来一人,这人看上去三十来岁年纪,身穿长袍、头戴璞巾,一副文士装扮。
走过来看了一眼,那文士说道:“先给此马包扎下伤口吧。”
被这人一提醒,赵云泽才晃过神来。可是,到哪儿去找包扎伤口的东西呢?
“两位兄台,你们的车上,可有包扎之物?”赵云泽病急乱投医,向那两人问道。
那文士摇了摇头。
那车夫一见,犹豫了一下后,直接脱下自己的上衣,说道:“您二位都是贵人,还是用我这衣服吧。”
说完,车夫就把他的衣服撕破,动手给红儿包裹起伤口来。
赵云泽满怀感激的对车夫说道:“多谢这位兄台大德!某赵云泽,家就住在长安城的延康坊,兄台若是有闲,请来某家中,某定当重谢!”
“嘿嘿,重谢就免了,你赔我一件衣服就行。”那车夫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名文士听赵云泽报出姓名地址,稍稍一愣,然后忽然问赵云泽:“敢问郎君可是上月陛下新封的翊麾校尉?”
赵云泽一愣:“你如何知道此事?”
那文士一笑:“真是巧了,某去长安城,正是要寻赵校尉。”
“寻我?您是……?”赵云泽更加诧异了。
那文士对赵云泽一拱手:“某乃泾阳县主簿谭庚,此去长安,是请赵校尉前往泾阳,点收陛下赐给您的永业田。”
赵云泽恍然大悟。李世民赐给自己的那一百亩永业田,当时只是从户部官员手里接过了那些田地的地契,然后自己就一直等着泾阳县安排人来接自己去实地交接。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遇上了办理此事的泾阳县官员。
“原来如此。”赵云泽点了点头。
“陛下赐赵校尉的那一百亩永业田,之前虽属无主之地,可附近的百姓,却也在那些田地上种植了庄稼。是以,一直等到秋收结束了,下官才来通知赵校尉点收。耽搁多日,还请赵校尉海涵。”谭庚对赵云泽解释了一番。
“无妨,反正要等来年春天才能重新耕种,耽搁几日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