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慢慢安静下来,火车上的旅客渐渐进入梦乡。
在卧铺车厢,我们包下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有四张床,我和赵虎、程依依、韩晓彤一间,大飞、锥子和祁六虎一间。程依依和韩晓彤早早睡了,我和赵虎就跑到大飞他们房间打牌,祁六虎闷闷不乐,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我们知道他还没从失恋的打击中走出来,也就没叫他一起打,我们四个自己玩。
去蓉城的路挺漫长的,火车要走十七八个小时,而且中间要停很多的站,一路上只能靠打牌、聊天、喝酒来消磨时光了。
打牌、聊天,祁六虎都不参与,唯有喝酒的时候才会加入。祁六虎是个情种,一喝多了就哭,讲他和卢念竹的那点破事,说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就是卢念竹,如果卢念竹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就不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们一开始还安慰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有大把美女等着他去采摘,大好人生等着他去挥霍;但是没什么用,祁六虎仍旧借酒浇愁,经常把自己喝得烂醉,接着就没完没了的哭,后来我们都厌烦了,根本不搭理他,鲁迅以前写祥林嫂的故事真是深谙人性。
随着车子渐渐进入蜀地,四周的北方口音渐少,蜀地口音渐渐多了起来,上车的、下车的基本都是川人。
常言说川中多美女,这句话是一点不错,上上下下的旅客中,女人占了一半,美女又占了一半,常常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流连忘返。为此,我和赵虎的耳朵没少挨掐,两个虎婆娘算是把我俩给看死了,或许她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火车在某个大站停靠的时候,我们下车在站点吃了顿饭,这么长时间一直吃车上的饭,真的快吃吐了,站点里的饭虽然好吃不到哪去,但也总算有一点点味道。
进入蜀地以来,各种食物已经偏向麻辣,想要找到不辣的很难,只能慢慢入乡随俗,很奇怪这里的人天天吃辣,怎么皮肤还那么好。
距离蓉城已经不远,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到了蓉城以后干点什么,从哪个方向去打听我爸的下落。如果我爸真的名满南方,那么应该不难。我们讨论这些事的时候,祁六虎仍旧精神萎靡,整个人无精打采,跟快死了似的。
我们正讨论着,从我们身后突然走过一个姑娘,头上青丝三千、皮肤吹弹可破,气质十分出众,走路都带着一阵香风,即便是在多美女的川中,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我们几个男人都被她吸引过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程依依和韩晓彤咳了几声,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