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两手平举,道:“诸位莫要心急。”
“接下来的三日,我会安排弟子,在此讲解修行的心得。”
“而且,我走前,也会安排好弟子,留在京城,继续传播文道。”
众多文人百姓,这才稍感安慰。
虽然不舍,大家却也明白,总不可能真的留下殷明,在这里日夜讲道。
一时间,高台四周,尽是感谢和歌颂之声。
忽然,高台上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魏春林结结巴巴的道:“殷明先生,这,这你就讲完了?”
殷明转过身,淡然的看着他。
魏春林一咬牙,道:“先生何以厚此薄彼?”
“你为民学讲经,讲了七日七夜。”
“为我君学讲经,却只有这半日么?”
殷明道:“我不是为谁个人讲经,我是为这天国文人讲经,为八国之人传道。”
魏春林道:“那,那你也该继续讲下去……”
“为什么令狐察可以成圣,我、我……”
殷明直截了当的道:“你心术不正,毋庸多言。”
“你只看到了令狐察修行有成,却未看到他过去数十年如一日的践行,更不知他付出了多少汗水。”
魏春林大声道:“我何尝不是?”
“我身在朝堂,做的事情,比令狐察重要的多!”
殷明淡淡的道:“哦?难道,你是说巴结太子,打压异己么?”
殷明虽然不了解魏春林,但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做事的风格了。
魏春林道:“那正是君学,不,那正是法家的做法。”
“不遵法令,不奉皇族者,皆该死!”
殷明长身而起,冷笑道:“荒谬!”
“国家法度,何曾是一家之法?”
“我讲的是天理,是人爱,是国法。”
“何曾有一人之理,一姓之爱,一家之法?”
“你屈膝侍奉权贵,一生毫无建树,只知贪慕名利。”
“我在此讲授法家大道,你一个龌龊小人,也敢来妄图攀附?”
“我纵使著成法家经书,于你这小人,又有何干系?”
“你莫非以为,奸佞小人看过法家经书,也能成圣么?”
“若真是如此,我宁愿毁去一道,永不流传。”
殷明这一番话,义正言辞,浩然慷慨,四周登时一片叫好。